叶景走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肩后的伤口似乎已经凝固,紧绷得厉害,从原先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转变成了麻木。
原主是个不怕疼的人,记忆中连走火入魔死了都没有吭一声。
但桑枝不同,她在现代受到过最大的疼痛是拔智齿。
方才在叶景面前装得毫不在意,实际痛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金疮药粉撒上伤口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太奶奶来带她回家。
……
第二日,桑枝让谈弃去跑了一趟新科状元府,瞧一瞧有没有办法弄个假身份混进去,赶巧正好碰到后院婆子在张贴招粗使丫鬟的告示。
谈弃前前后后问了许多遍收不收小厮或者侍卫,将婆子烦得怒吼:“不收不收,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如去前头小倌,人家准收你,莫要在这儿碍着婆子我瞧人。”
他顿时如被踹了一脚的小狗,蔫巴巴地耷拉着脑袋往客栈走。
桑枝瞧见他时,疑惑地挑了挑眉:“呀,谁欺负你了,跟姐……”姐说说,硬生生憋回喉间,转口道,“怎么了?”
别说,纪宜游这口头禅真顺口。
谈弃垂着头沮丧道:“他们只收丫鬟。”
桑枝:“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话中那份若有似无的委屈突然消失不见,举起自己的手臂,缓慢道:“应该让糊糊咬死她的。”
桑枝:“啊?”
她僵硬着将视线放到谈弃的小臂上,一条通体莹白的小蛇从手腕一直盘到胳膊,细长的尾巴钻在衣袖内。
见她望过来,亲切地吐出蛇芯发出嘶嘶声。
桑枝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伸手把他卷到胳膊肘的袖子放下盖住莹白的蛇,包括那颗翘起来的头。
试图劝道:“若是让教主发现你在中原随意毒杀普通人,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谈弃漆黑的眸子闪了闪,怜惜地掀开袖子,摸着糊糊的蛇头:“只带糊糊出来,已经很给教主面子了。”
桑枝:“?”
只见少年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失望道:“弟子没完成圣女交代的任务。”
桑枝看了他一会儿,后退到软塌边坦然地坐下,眼睫半垂遮住了眸内的光:“你方才说,他们只招丫鬟?”
“嗯。”他应声后,屋内一瞬安静了下来,良久的沉默让谈弃想到了一个离谱的方法。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