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镜指尖轻敲了一下椅背,轻喃道:“默鼓。”
紫芙往楼下望了一眼,刚好见到知府儿子在强迫露露。
眼眸暗了下:“少主真的不需要露露来服侍您吗?”
姜时镜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一楼的情况,不由嗤笑道:“你想要另一个来青楼消费的男人去救她,不如直接放她出青楼还容易些。”
紫芙摇头道:“露露是被抄家才入的贱籍,她这辈子都只能待在青楼。”
“那位刘少爷是知府家的庶长子,最是喜爱以床榻上折磨女子为乐,露露还未被抄家时,与其是相识。”
“他故意用身份压制其他客人,最低价拍下露露的初夜,当夜将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气,身上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姜时镜并不清楚青楼的规矩:“你无法替她拒绝?”
紫芙收回视线,敛着神情道:“少主可能不了解襄州的官官相护有多严重,弟子若是敢插手,第二天整座楼都会被封。”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她也想救人于水火中,但她……身为这座青楼的半个主人,同时也是行凶者。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紫芙:“可你需得知道,只要她在这里一日,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剩下一楼的吹弹声。
姜时镜按了按眉心:“罢了,你去将她带过来。”
紫芙微怔,站起身行礼道:“多谢少主。”
姜时镜:“去找找方才戴着面具离开的姑娘,也该逛够了。”
紫芙应声:“是。”
还在衣柜里躲着的桑枝被迫听完了一整场活春宫,而此刻两人还相拥在一起聊天聊地聊星星理想。
她轻手轻脚地捶着发麻的小腿,盼着他们能快点出去。
好在没过一会儿,男子就以晚上还有事的理由要离开。
女人抱怨了一阵后,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服直到开门声响起,两人哼哼唧唧的声音逐渐远去,桑枝才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腥味。
长时间的蜷曲让她小腿发麻,她一瘸一拐地坐到没被两人嚯嚯过的梳妆台凳子上,想着坐一会缓解了麻意再走。
哪想到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她猝不及防地与打扮艳丽的女子四目相对。
桑枝尴尬地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面具还没戴上。
下一瞬女子疾步走来拽住她的手臂,着急道:“你就是新来的舞女?怎的跑这里来了。”
桑枝:“?”
你要不睁大两个眼睛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