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卿敢坦白说明她真的很在意夫人的生死,这番话说出来约等于也证实了她也是蜀地人,没有中原人会知道关于蜀地这么具体的信息。
姜时镜勾起一侧唇角:“你是想说咸鱼教?”
“参见大人。”门口响起丫鬟的声音,几人视线皆望向门口。
知府行色匆匆地走进屋内,瞧见他们都围站在床边,愣住了:“神医也在此,本官听闻贱内情况十分不好,现下如何了?”
红卿用帕子擦了下毫无泪水的眼角,依偎到知府的身边:“神医说姐姐是被贼人种蛊了,需得找到种蛊人才行。”
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娇媚:“大人可一定要彻查府内的下人,肯定是他们谁想要害姐姐。”
知府揽住红卿,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担心,神医肯定有法子救。”
说着,他看向姜时镜:“辛苦神医诊治贱内,本官愿意将诊金翻倍。”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姜时镜抬起眼,直视着知府,语气不咸不淡:“在没有确定这只蛊虫的具体作用及方位,想让蛊虫死亡只有两个办法,一宿主死后,蛊虫失去承载体自然而然会一同死亡。”
“二若这只蛊虫为子蛊,那么杀了携带母蛊的操控者子蛊亦会跟随而去。”
知府微怔,皱起眉思考了片刻:“神医的意思是指一定得找出下蛊人,才能治好贱内的病?”
姜时镜:“夫人体内的蛊虫日复一日的吸食她的生命力,屋内的药只能延缓并不会治愈。”
不过……他不露形色地看向床头上悬着的药囊。
这间屋子只在白日时开窗通过风,夜晚门窗全部都是关紧的状态。
按理来说,药味并不会散得那么快,且空气中似乎又多一味药。
红卿挽着知府臂弯:“大人,那魔教都猖狂到府内来了,以后岂不是要祸害到襄州百姓上。”
知府沉思道:“神医能确定是蛊虫作祟?”
姜时镜挑眉:“大人若是不信,可请旁的谷内弟子诊治。”
知府顿时语气严肃了些:“既如此,本官必定派人追查下蛊人,一旦抓到立即送到神医面前。”
说着伸手环住红卿的腰身,宠溺道:“夜深了,我们该回去歇息了。”
红卿担忧地看向夫人:“可妾身想留下来照顾姐姐,若是姐姐半夜醒来也有个照应。”
知府强硬地揽着她往外走:“有神医在,不会有事,我们还是抓紧些回屋。”
等人都走了后,屋内只剩下那名叫凝儿的丫鬟还守在床头,脸上满是忧虑:“神医,我们家夫人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今日有谁来过这间屋子?”
凝儿愣了下,她回忆了一番:“今日大多时候都是红姨娘陪着的,傍晚时,大公子来过一回,看望夫人,只待了短短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