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今夜守着她,有任何动静就来院子里喊我。”
凝儿点头如捣蒜:“是。”
桑枝与他一同离开夫人的院子,地面上的积水还没完全退却,水面映着皎洁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
“今日下午你是在哪里染上的脂粉味?”姜时镜突然问道。
桑枝微怔,不明白他怎么提起了下午的事情:“在三楼的衣柜里,青楼里的姑娘似乎都会在衣服上扑脂粉。”
姜时镜眸子沉了少许:“方才刘知府身上散着的脂粉味,同先前你身上的是同一款。”
她拧起眉:“你确定?”
他们在青楼待的时间不算短,但只要没和姑娘亲密接触身上几乎不会染上味道,至少姜时镜从青楼里出来,身上的脂粉味几乎闻不到。
相反她在衣柜里只待了那么一会儿,就连头发上都沾染上了浓重的味道。
“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都是喜爱寻欢作乐之人。”
姜时镜敛着神色:“不一定。”
他脚步缓了些与她并肩:“红姨娘的身上有一股异香,那股味道我以前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没记错的话,当年男人同他说过这种异香名唤媚骨,能够激起男人的性欲,长时间都被媚骨笼罩则会上瘾。
对媚骨的主人食髓知味,再也无法摆脱。
是天魔教弟子用来跟男人双修的利器,以此来增进内力,还能永葆青春。
红姨娘大抵没有表面上看着年轻。
桑枝看向他:“你不会是想说在蜀地闻到过吧。”
姜时镜回神,眉间轻挑了下:“身为蜀地人,你应当听说过天魔教。”
隔壁老邻居,再熟悉不过了。
她点头:“听过,三年前被灭教了。”
此话一出,她自己也愣住了,呆滞道:“红姨娘是幸存者?”
不应该啊,当年两教离得过近,天魔教的女弟子总会惦记咸鱼教的男弟子,整日里垂涎欲滴,暗地里抓了不少元阳还在的弟子给绑走了,教主气得差点就与天魔教开战。
没想到天魔教的教主歪主意打到玄天刀宗族内石家的小公子身上去了。
这才被姜时镜一锅端,灭教当日,咸鱼教内举教狂欢,不少弟子甚至带着武器暗戳戳地去补刀。
原主那时蛊毒发作待在寒潭里压制蛊虫在经脉内乱窜,虽没参与但事后也去瞧过,死得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