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忍不住念叨了两句,“怎么回事撞成这样,人没事吧?”
初意又开始自责,“是我不好,没看到路上的围栏。”
“车座太低了,坐高不够,看不到矮围栏很正常,不要自责。”
“可是当时你提醒过我,但凡我车速慢一点,都不会直接撞上去。”
“我叫你坐上驾驶位的时候,一切后果都由我来负责。说到底,让你受到惊吓还是我的不对。”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徐助理听了心里直泛酸。
听听,这就是有钱人的爱情。
是他多余了,千金难讨陆总欢心,人家两个谈情说爱,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撞毁一辆车又何妨?
半小时后,车子停进地库。
徐助理掏出小帕子擦了擦方向盘,“陆总,到了。”
没人应。
他透过倒车镜一看,好家伙,车后面那俩人正在对视。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初意发起了“旁若无人”攻击。
“好,你说。”陆景沉接下招式。
车窗半开,窗外微凉的风灌了进来,让她一直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总觉得有些话要说清楚,堵在心里也不是个事。
她双手握拳,慢慢看向他,将那些心里的话全部袒露,“我一直喜欢你,只是之前碍于我们两个相差悬殊,我才总是退缩。但是这次我既然主动找了你,就不会再懦弱了。”
这次轮到陆景沉错愕,略有愣神。
初意又道,“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
从几年前那场事故开始的那天,她总感觉自己像个包袱。去这里被嫌弃,去那里被嫌弃。
然后她来到了叔叔婶婶家,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于静慧说了无数次要她从家里面滚出去这样的话,那种没有归属感的不安一天比一天浓烈。
她是没有家的,走到哪里都有离开的那天。
包括现在她说的话,都是在无意之间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可能随时会被人丢出去赶出去的物件。
当事人还没察觉到自己小心翼翼的姿态,陆景沉却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心疼是假的。
那只手最终还是重新举了起来,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他微微低头,与她平齐对视,郑重其事,却又很温柔地说了句,“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
正如当初那句“你永远可以相信我”一样,哪怕只有这一刻是真的,初意也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