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白和他们同行一段路便分道扬镳。温洛泽想逛清水镇,白纻的住处则和他们不在一起。
她不喜欢出门,何况清水镇地方小没什么可玩的,还不如回去看话本。
回到院中,温瑞白又在枝繁叶茂的桂树下看见一抹熟悉白色身影,不知为何感觉不妙。
突然,零抱着刀面向温瑞白的方向,他怀里的刀只简单用黑色布条包裹,低调不起眼和它主人完全不同。
温瑞白见状不由自主加快脚步,路过桂树时,她听见零说:“虚伪。”
嗯?他怎么发现的。
“你明明心里全是利用,却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真恶心。”零声音冰冷,表情不屑道。
温瑞白这才听明白他的的话,第一个念头就是:有病吧。
零的职责之一本就是守护她的安全,当然不会离她太远,所以跟着她去县府并不奇怪。
只是,他现在这副嘴脸怎么回事?总不会也是温长嬴的指使,她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时刻关心自己。
温瑞白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实诚的人,但,
“你怎么知道全是假的,没有一点真心?”
她抬头直视零羽面下灰银色的眼睛,心平气和反问:
“难道他们没有得到好处和想要的结果吗?”
“哈”零突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原来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想的,难怪从来问心无愧。”
噢,这是有故事。温瑞白心想,这会不会是个突破点。
她引导道:“我们这些人是哪些?”
温瑞白侧耳想听后续,零却不愿意再聊,抱着刀跃上屋顶没了踪影。好像只是专门来骂温瑞白一句。
可恶,最讨厌不把话说清楚的人。温瑞白有些郁闷的回到房间。
与此同时,逢山峰众匪正翘首以盼等待张仓的归来。
放哨的人远远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影子,兴奋大叫:“头儿!瘦猴儿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后面没有跟着官兵!”
众人听见这个消息沸腾起来,少数和瘦猴玩的好的几人也松了口气。
络腮胡子头儿从张仓走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如今见他平安归来,脸上皱纹都淡下不少。
他上前几步拍了拍张仓的肩膀:“好小伙,事情怎么样?”
张仓一路小跑上山,说起话气喘吁吁:“那个…告示是真的,幽王殿下还给了我一袋种子。”
他举起布袋给众人看,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温瑞白写的赦免书。
头儿接过看了看赦免书又传给白先生:“先生你看,是真的吗?”
白先生仔细看过后点点头:“是真的,印泥都是皇家特供,做不得假。”
见白先生都点头,土匪欢呼喝彩,几乎要杀鸡上酒庆贺一番。
这时,白先生却皱眉道:“温氏向来刻薄寡恩,或许这只是幽王的诱敌之计。”
“张仓,你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详细讲讲。”
张仓点点头,他想起幽王殿下的吩咐选择实话实说,将包括张县令一开始将他扣押的事情全盘脱出。
“果然如此,”白先生道,“他们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好让你放松警惕,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