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楚青崖呵斥:“把那混账叫来,说的话给本官原原本本重复一遍,若有半个字不敬,剥了他的皮!”
玄英默默地去把人拉过来,江蓠看到前面的车窗伸了半个头出来,一双眼似要冒火,对他挑了下眉毛,然后微笑着钻回了车里。
看他生气,心情好多了。
她对阿芷叹道:“你姐夫这个身份麻烦得很,以后我们身边不跟三五个人都没法出门,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外城逛逛,娘说那里有许多卖烤串和熟水的。”
这边楚青崖听着侍卫如实道来,太阳穴直跳,“你怎么回她?”
“我说大人查案去过。”侍卫惶然道。
楚青崖头痛欲裂,他这群手下就没有一个会说话的,“本官一个人去,和带着府尹仵作一起在大白天从官署赶过去,是两个意思。这个月俸禄不要领了。”
玄英道:“大人,谅他年轻是初犯,本来月钱也没多少……”
“你看着办。”楚青崖再也不想管他们了。
他回到车内,折子却始终看不下去,拿在手里僵了几刻,“咚”地一声砸到车壁上。
“把他叫回来,问问他刚才为何脸红!”
片刻后,玄英挨着窗,小声道:“大人要听真话么?”
感到冷冷的目光,他轻咳一下,“这一路北上进京,夫人找机会跟每个侍卫都单独打了照面,通常还要给赏钱,刚才那是最后一个,他也收了几钱碎银子。大人知道我们缁衣卫是不娶妻的,有的兄弟年纪小,夫人态度和善,说话又逗趣,常常说上两句他们就不好意思了。”
楚青崖恨得牙痒:“本官怎么不知道?这等事,拖到今天才说?”
“您整日在车里看折子,这等小事,哪敢打扰。”
“她说话逗趣?”楚青崖冷笑,“到底说了什么话,值得不好意思!”
玄英摸摸鼻子:“不是话的问题,是夫人生得美,再加上银子,说什么都一样。”
楚青崖告诫自己不能在京城当街怒斥下属,极力压抑着火气,“再过几个月,她要你们刺杀本官,是不是拿了银子也照做?”
“那肯定不会,夫人和大人是一条心。您不想想她为什么要问您是否去过花楼?不就是吃醋嘛。”
一句话入耳,心头好似被浇了桶凉水,火焰霎时全灭了。
楚青崖恢复了淡淡的神情,哼了一声:“她巴不得本官去,她还想给本官塞她那五个姐姐。”
勾三搭四的,分明就是想气他,毕竟到了京城,她可以气他的机会也不多了。
他从钱匣抽出一张百两银票,递出去,“你们分了。单她有钱赏人,本官就没有?”
玄英笑眯眯地双手接了,“多谢大人,以后有我们注意着,您放心。”
今日拿了双份赏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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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三句话,让老板给我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