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沁瓷犹豫,这才摇头:“没了。”
那就是还有了。皇帝对此心?知肚明,也知晓萧沁瓷的犹豫是为着?什么,伤处在无法对人言的地方?,萧沁瓷不会告诉他。
他不再多问,用丝绢慢慢缠住萧沁瓷伤了的手掌,片刻后,他说:“好。”
“嗯?”萧沁瓷疑惑。
皇帝将丝绢缠好,这才望着?她,说:“你要去方?山,朕应了。”
他能对萧沁瓷好,竭力?保护她,但能让她受伤的恰恰也是自己,对此,他毫无办法。
皇帝想对萧沁瓷好,想让她安稳无忧、岁月静好,倘若只有让她远离自己才是对她好,皇帝没有理由不这样做。
他对萧沁瓷做出承诺今夜的事不会再发生,可是他自己心?底清楚,往后的事没有谁能笃定。
他从前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强迫女?子?的人,但萧沁瓷的后退就是在逼着?他向前。两?个人若想要在一起,总要有一方?退让的。
皇帝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今日过后他需得给萧沁瓷一个回应,而?萧沁瓷算准了他会答应。
皇帝答应之后便是尘埃落定,萧沁瓷很快反应过来,跪下谢恩,皇帝没有阻止她,他看着?萧沁瓷顺从的伏身叩谢,颈背纤长曼妙如玉瓣,这是他们惯有的状态。
皇帝总是居高?临下,而?萧沁瓷只能低头,实则他二人在感情中的地位全?然颠倒,他只能任由萧沁瓷掌控。
他放萧沁瓷离宫,此后便连这样的顺从都难以得见了。
他说:“年后暖和一些的时候再去吧。”
语调又再度转冷,他舍弃温和的皮囊后便让人不能轻易窥透天子?心?思?。
此时大雪封路,山中更是清寒,萧沁瓷长途跋涉的去,只怕立时便要病倒。方?山不比太极宫,缺医少药,皇帝鞭长莫及。
“是。”萧沁瓷轻声应了,她不可能不明白皇帝话中的用意。既然皇帝已经答应了,也无所谓再在宫中多留这些时日,萧沁瓷也没想过立时便走?,她还有诸般谋划要做。
萧沁瓷顿了顿,见皇帝没有再说其他的,便仍是跪着?说:“陛下,还有一桩事。”
“从前在我身边伺候的宫人,庞才人说她们是被带回殿中省学规矩了,”萧沁瓷缓缓道,“她们规矩偶有疏漏,但并无大过,侍奉我也算尽心?尽力?,我还是喜欢用旧人,不知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学好规矩呢?”
皇帝盯着?她。萧沁瓷不会无缘无故的直接向她问起身边人,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她才去过掖庭局,想来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亦不稀奇。
“你既然喜欢旧人,那还是让她们来伺候你吧。”皇帝不怕那三人在萧沁瓷跟前胡说,想来有了这几日的教训,日后侍奉她也不敢不尽心?,只那个太后宫中的人麻烦些,但皇帝知道这些萧沁瓷自己不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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