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门外,道:“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皇帝抬步就往外走。
没两步又被萧沁瓷叫住:“不许走正门,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惦记着怕被发现,连个门都不许他走。
皇帝停下,怒火烧得更旺:“我为什么不能从正门出去,你怕你阿姐发现?”
他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你既不肯告诉你兄姐你我快要成亲的事,又觉得婚期太近,这?样百般推诿还说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我没有不愿意,”皇帝的患得患失是她一手造就的,萧沁瓷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似乎和皇帝在一起后她的情绪便不如以?前平稳,轻易便能被他挑动?,“倒是陛下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听到她说没有后悔皇帝便信了,焦躁被轻易抚平,连她讽刺的话也变得没那么在意。
“朕从来?不后悔。”皇帝冷硬地说。
“那还有什么好争的?”萧沁瓷道,“我不想同你吵架,我要去沐浴了。”
她说完果真掀帘去了浴房,独留皇帝一个人留在原地。
萧沁瓷的冷静越发衬得他无理取闹似的。
浴房里?水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皇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又不甘心,留下又不想服软,分明是两个人在吵架,纠结的却?好像只?有他一个,萧沁瓷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了。
他硬生生把自己那点挫败磨没了。
萧沁瓷再出来?时他仍是站在原地,她寝衣沾着水汽,发尾也湿着。
“你怎么还不走?”萧沁瓷挑眉,故意道,“不是说不会?留下来?吗?”
她说完却?没等?皇帝回答,自顾自地坐到镜前去擦着头发。
皇帝却?从她话里?听出了细微的松动?,远远算不上?服软,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立时就顺着台阶上?去了。
皇帝终于动?了,他到萧沁瓷身后重重抱住她,揉了她耳垂,将她才取下明铛的耳揉得通红:“你气死我了。”
萧沁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唇。
“哦。”语气平平。
皇帝更气:“哦?”
萧沁瓷道:“我也很生气。”她瞥他一眼,“扯平了。”
“没扯平,”皇帝和她算账,“你是不是还要和你阿姐去参加赏花宴?”
“我已经答应阿姐了。”
“所以?我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