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皇帝冷硬地说,伸手替她盖了光,“你?既然觉得这地方好,方才?那人又说要给你?带路,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过来。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和不认识的人一起看风景。”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温软笑?意?。
皇帝心?中霎时一麻,先前看见萧沁瓷单独同?那个男人说话的郁气都散了。
萧沁瓷要刺痛他?时很简单,要哄好他?也很容易,皇帝的喜怒哀乐都由她掌控着。
他?的吻从萧沁瓷耳侧落在她额头?,薄唇贴住她鬓角不动了,手仍紧紧抱着她。
萧沁瓷没得到他?的回答,枕在他?肩头?,推着他?脸要他?去看花粉叶浓,问:“陛下既然看不惯怎么还挑了这里?”
皇帝过了会儿才?回:“朕现在又觉得看得惯了。”
萧沁瓷说他?:“善变。”
皇帝慢条斯理?地道:“这怎么能算善变,风景好不好看要看是和谁一起看的。”
“陛下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萧沁瓷假笑?,附和着他?。
“那你?觉得这里风景好看吗?”皇帝贴在她耳边问。
“我觉得——”她顿了顿,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是吗?朕怎么不记得了?”
萧沁瓷蓦地又想起来方才?端阳说的“黄花”之语,故作惊讶地凑到他?耳边说:“陛下也还没到年纪呢,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吗?”
这楼不高,但从栏杆处望下去还是叫人觉得有几分怕,萧沁瓷指攥着皇帝心?口的布料,身上也因着方才?的纠缠起了细汗。
萧沁瓷手指描着他?耳尖轮廓,还在玩笑?:“还是说,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好?”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捉住萧沁瓷的手,沉声问她:“朕很老吗?”
萧沁瓷惊讶。
她从皇帝怀中退出?来,偏头?看了他?一会儿。
萧沁瓷方才?不过是说笑?而已?,皇帝才?过而立,正值盛年,自然称不上老,尤其他?换下道袍穿上常服,鲜亮的颜色更衬得他?气度沉稳清越,是个年轻俊美的郎君,立在天光下,如青松如云鹤。
那样好看。
不仅是好看,至高无上的权势赋予他?独一无二的气势。
他?先是天子,然后才?是李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