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诃害羞,但环境隐蔽了,他胆子就大了,再说他们并非是第一次。
连楼道,公司办公室那样的地方,他们都像个疯子一样追求刺激做过。
鹿诃终于走过去,卫臤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就要换那只左手拿烟。
更方便要坐他右边的鹿诃。
鹿诃却一只脚跨过他的腿,一只膝盖抵着沙发,双膝跪上沙发,坐在了他大腿上。
……
“今天对不起了。”卫臤洗干净上|床,强行让平躺着的鹿诃枕他胳膊上后,说道。
“什么对不起?”卫臤手臂全是肌肉,鹿诃不爱枕他的,想往下面缩枕床。
卫臤极其幼稚,手一收关住他的脖子。
鹿诃立马用被子下面的腿踢他,卫臤带着笑意,松开他,鹿诃没好气,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之前说过,所以这次他懒得说了,直接起了报复的心,推开被子,用力枕在卫臤腹部。
卫臤痞笑,不怀好意的散漫态度,“再往下面睡一点。”
鹿诃一耻,语气刻意加重道:“不做了,我要睡午觉了,不然下午拍戏没有精神。”
卫臤笑,他当然是开玩笑的,今天中午那场戏难度高,尤其是对于鹿诃这样的新人演员,很耗费心神,“那你上来睡吧,这次我不弄你。”
“不要,你的肚子还挺软的,不像你的胳膊和心。”鹿诃枕着卫臤有着腹肌的小腹,还很热,天然恒温的枕头。
“我的心?”卫臤垂着眼皮子看他。
鹿诃假装没听见,反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道歉,你做了什么吗?”
鹿诃这装不回答他问题的样儿,卫臤有点不舒服了,他也当然知道鹿诃指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是他个人的原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挺不爽的。
卫臤说:“中午马场戏,戏里我那角色对你那角色说的话,不是我对你说的。”
戏里角色陆思年是该被骂,但卫臤觉得,那些词骂在鹿诃身上,让他不是滋味。
而蒋屹北那样骂陆思年,心里更是宛如滴血,爱一个人不是在发现他是个傻|逼,就能立马不爱,对彼此的情分弃之如敝履。
“就这个?”鹿诃还以为是什么事。
卫臤瞧着他这副不受影响的神态,“……怎么,你没有被现在……这段戏影响?”
鹿诃实事求是道:“没有,戏里是戏里,戏外是戏外,怎么了。”鹿诃偏头,漂亮眼睛看着卫臤,“你被影响了吗?”
“……”卫臤看着他,难得竟有了哑口无言的时候,他有被影响吗?
是的,他有。
不过,在几l秒的对视下,卫臤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永远不可能入戏太深。”
鹿诃一脸无辜,点点头,“看来这是我们兄弟两个人的绝学。”
兄弟?卫臤撩起眼皮看他,自从他们上|床后,鹿诃就没再叫过他哥哥。
这个称呼放在此刻,显然不是调|情的手段,卫臤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不过,我听说很多老演员比新人演员入戏的概率要大,因为你们演技要好。”鹿诃好奇说。
“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卫臤淡道。
“你这么笃定吗?”
又是这个问题,卫臤记得拍摄之前,鹿诃就问过他一次,当时卫臤很爽快的说,不是。
这一次,卫臤看着鹿诃那双干净亮黑的眼睛,一时心生动摇,没有说得出口。
“上次刘远哥给了我一张心理咨询师的名片,”这时,鹿诃起身,爬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那张名片递给卫臤,“以防万一,卫臤哥哥,还是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