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拿了镜子过去,然后慢慢的递到了殷念琴的面前。
……
那一天,钟鱼见到了殷念琴这一生最为狼狈不堪的一面。
那过去高傲的殷念琴在床上挺着身体想要蜷缩起来,可却无法控制四肢,只能瘫在床上无声的嘶吼痛哭,哭到极致的时候会从气管中挤出尖锐的声音,然后又不停的咳嗽,咳到最后吐出了血糊了满脸,和着眼泪一起,让人看着便忍不住的被她的情绪带动着落泪。
钟鱼赶紧去找了庄凝来,但即便是庄凝,也不忍看到殷念琴这样挺动着身体在床上挣扎着痛哭的模样。
另一边鬼城远处的城镇上也发现了另一件事。
狄远手下的人和江离卿手下的人起了冲突。
并不是一般的冲突,而是直接死了人。
这件事情显然很严重,因为双方都是沧玄宗的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属于同门相残!在沧玄宗是无论如何都不被允许的。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有着其他宗门还在,甚至有许多人亲眼目睹的情况下!
“江师兄!江师兄我真的没有!”翁洲不停的摇着头,跪在了江离卿的面前。
在他的旁边是狄远手下广曹的尸体。而除了这些,在他的身边还围绕着其他宗门的人看着沧玄宗的这一出闹剧。
狄远冷着脸将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江离卿,这样的人你该不会要保吧?”
江离卿看了眼狄远,“急什么,若真是他下的手,我第一个不放过。”
翁洲不住的摇着头,“真的不是、不是……我没有想要杀他。”
狄远走了过去,怒极反笑:“没有想杀他?那他心口的一掌不是你下的手吗?!”
“不是、不是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撞上来的!”
和广曹一起与翁洲几个交手的人愤怒的上前喊道:“狡辩!难道你想说是他想不开要借你的手自杀不成?!”
翁洲身边的人自知理亏,但现在听到他们这么说道便也忍不住的回道:“最开始明明就是你们出的手!我们只是自保而已!如果不是他处处下死手我们怎么可能……”
“闭嘴!”江离卿冷声喝止。
狄远见安静下来了,便说道:“江离卿,你自己的人都已经承认了。我的人处处下死手?可最后怎么死的怎么也是我的人?还是说这要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了?”
江离卿没有想过包庇,但他觉得这不太对劲,因为他不相信翁洲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事情我还需查,更何况你没有资格杀他们。”江离卿看着狄远说道,“就算是他杀的,那也得等他回了宗门,由掌门来决定怎么处置。”
“事情就摆在面前你还要查?呵……好手段,江离卿。”狄远走上前,和江离卿站得极近,就在他的耳旁说道:“果然、你和你那个弟弟一样……都喜欢把拦在自己面前的人解决个干净。”
江离卿抬眼看向身旁,而这时狄远却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狄远站在江离卿身后回头看着江离卿,一字一句的说道:“给广曹收尸、好好监视着那个凶手……”
“我倒要看看,你江离卿能查出个什么来。”
说着,狄远抬脚从让开的人群中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