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送我回家!”
“干嘛?”
“睡觉!”
……
说是睡觉,但怎么可能睡觉?
林子良的事情,给他的冲击着实有点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是林子良女人太多惹的祸。
感同身受的感觉,就挺莫明其妙?
再一个,还有一件天大的麻烦等着他,不解决好,以后别想睡个好觉……
转念间,电梯稳步上行,“叮”的一声,停在了十六楼。
李定安打开包,取出了钥匙,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
楼梯间飘散着淡淡的香水味,若有若无,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到。
有些熟悉,应该是陈静姝常用的那一款。
不是说等他电话,然后再送到国博吗,怎么来了家里?
也好,正好可以对一下口供……
李定安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先挂好了包和外套,他又打开柜门,弯腰取拖鞋。
“忙完了?”
耳边传来温婉的声音,满脑子都想着大汉天子玺,李定安也没注意听,只当是陈静姝,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但突然,他一动不动,跟冻住了一样。
鞋柜里,摆着两双鞋,一双皮靴,一双皮鞋。
都是女士的。
关键是,还贼熟悉……
还有这个声音?
他猛的回头:于徽音站在玄关外,怯生生的看着他。
眼睛有点红,还有点憔悴,神情中透着局促和不安,像极了做了坏事,又害怕又心虚的样子。
“哭了?”
“没有……”于徽音摇摇头,“没睡好。”
看来吓的不轻。
李定安露出一丝笑,直起了腰。
果然:
陈静姝站在客厅,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后悔和焦虑。
虽然事出有因,气氛也不太对,但三人第一次同处一个屋檐下,依旧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但来都来了?
他吐了口气,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几样东西:尺许长的玉斧,还有用和田白玉琢成玉索,锁在一起的三连玺。
还挺别致。
李定安很明智,问都没问她们俩怎么凑一块,又怎么想起来家里的,只是拿起玉玺瞅了瞅。
别说,这玺链仿的真像?
如果用肉眼,几乎看不到链和玺有什么区别: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都是润而不油,亮而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