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大笑,这次的确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大胜。
因为双方的战损比几乎是一面倒,神枢营现在全员都是骑兵,在李顺祖的带领下在战场上来往冲锋,建奴没有来得及组织起骑兵反击便崩溃了,因此伤亡非常小。
神枢营只有十几人的伤亡,其中有三人还是被团山营释放的铳炮误伤。
团山营都是步卒,负责最后的围杀环节,引起了残余那些正红旗奴兵的殊死搏斗,因此阵亡了一百多人,有数百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
但是辽军的建制十分齐全,随军还有医官,他们正在战场上救人治伤,有了李顺祖求得的那些物资,伤员们也都在迅速恢复,没有再出现以前大量死在病床上的情况。
“恭喜李总督,旗开得胜,滦河一战成名,如今歼灭数百奴骑,救下数万被掳百姓,陛下听闻,一定龙颜大悦,提前恭喜了!”
李顺祖见到团山营派来的领队参将恭维,也是神色一番凝重,并未有任何洋洋自得,连忙翻身下马,拉着这参将的手,笑着说道:“兄弟说的哪里话?”
“这一战,没有团山营诸弟兄,单凭我神枢营是万万不行的。”
“此战功劳也有团山营弟兄们的一份,我李顺祖回京后,便向天子明言诸位兄弟的功劳,在场的这些军需物资,也请团山营的弟兄们不必客气。”
那参将一愣,战前何可纲有所嘱咐,叫他们不要轻动神枢营在战场上获取的东奴辎重物资,他也已经打算转头走人,却没想到李顺祖如此豪气。
他眼珠一转,哈哈大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勋卫此次屡建功勋,大业已成,班师返京,定会袭爵晋封。”
“请容在下先称呼一声爵爷了!”
李顺祖也是眉开眼笑,脸上露出少见的高兴,连声道:“哈哈,就是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辽东,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还需要诸位兄弟鼎力支持啊!”
那参将没什么犹豫,脸上却是升起几分忧郁之色,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着胸脯大声道:“我等弟兄,可盼着这天呢!”
寒暄几句,那参将便下令让团山营也清扫战场,获取物资补给去了。
李顺祖没有留意到参将眼中一闪而过的忧郁神情,见他走后,转头一看,发觉熊兴虎、喻宽、许栋几人,正与团山营诸将打成一片,互相有说有笑。
他们各个言笑晏晏,尤其是熊兴虎,这货简直是个社牛,已经和几名团山营将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差当场结拜了。
据说是熊兴虎在战场上,救下了一名团山营的宁远游击将军,有了过命的交情,人气自然不低。
他们路过身边时,李顺祖听见这帮货竟然在激烈讨论京城哪家窑子的妞儿腰细肥臀,还说回去后要找一家窑子,边喝边玩,一醉方休。
李顺祖不禁有些羡慕,要是后世的自己,能有熊兴虎这样的社牛属性,只怕在后世也混的不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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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喜峰口。
一队顶盔贯甲的正蓝旗东奴骑兵,约有一万多人的规模,携带着大量的物资和辎重,缓缓来到喜峰口的关城之下。
城头,飘扬着大明的旗号。
领队的,正是正蓝旗旗主,后金的二贝勒阿敏,与他手下正蓝旗的诸贝勒大臣们。
就当他们要按照协议规定,要求开关过境时,城上却没有半点动静。
阿敏一愣,面容渐渐急躁,将手缓缓握在腰间的大刀上。
“你们要背弃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