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星桥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了曹军那冷酷的眼。
那一瞬间,倪星桥觉得自己离地狱很近。
“好看吗?”曹军问。
曹军的眼神没有感情,曹军的声音也没有感情。
但,没有感情就是最可怕的,杀人于无形。
倪星桥脑子转得飞快,然后说了句:“没有数学练习册好看!”
曹军冷笑,并说出了恶魔的低语:“既然这样,今天放学前把三单元之前的课后习题都做完,错一道罚十道。”
倪星桥右眼皮开始疯狂地跳,憋得脸都红了。
“没听清?”
“听清了!”倪星桥这次是真的要飙泪了,“保证完成任务!”
曹军看看他,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小说的封面:“看这玩意?”
他嘀咕着,拿着书走了。
倪星桥瞬间泄气,像一滩烂泥趴在了桌子上。
不远处,姚叙正扭头看他,另一边的门外,路里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桥哥看的是什么。
“我太倒霉了。”倪星桥一边抱怨一边咬牙切齿地做题,“三单元还没讲呢!我做个鬼啊!”
一整天,倪星桥恨不得厕所都不去了,有点时间就在做题。
姚叙倒也贴心,下了课就过来慰问他。
“这个不会。”倪星桥说,“曹军辣手摧花,他好狠的心!”
“还不怪你自己。”姚叙拿过他的练习册看了看,拉着还在哀鸣的人,给他讲题。
路里在一边看热闹,等那两人讲完题,好奇地问:“桥哥,什么书啊?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为了看这本书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果然,诱人的玫瑰都是带刺的。
倪星桥拒绝回答路里的提问,含泪继续做那看不到尽头的数学题。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铃声刚响,齐韦宁走进了教室。
几日观察下来,班里同学大概都是什么性格,互相都有了简单的了解。
齐韦宁这个人也不知道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永远端着架子,话少表情也少,看起来总是特傲气。
倪星桥不太喜欢他身上那股劲儿,觉得好像永远紧绷着,时刻与世界为敌。
至于姚叙,虽然两人是同桌,但极少交流,课桌中间仿佛有一条隐形的“三八线”,谁都不越界。
这会儿,齐韦宁像往常一样高傲地抱着一叠数学作业卷子走了进来,同时瞥向倪星桥:“曹老师让你带着练习册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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