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舰点点头,“那就是单纯打扰到你了?”
霍仰一点话都不想说,“滚。”
“行行,”何舰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霍少。”
——
岑真白不知道后续教室发生了什么,数学最后的那一个知识点他已经弄明白了,现在恶补的是化学。
课间十五分钟还是太短了,每次一眨眼就过去了,他踩着上课铃声回到教室,才想起来忘记预留时间去清理何舰留在自己位置上的信息素了。
而霍仰和霍仰的同桌已经快退到贴近后墙的柜子了。
岑真白只能快速翻找出这节课要用的书,站到后边去。
这一来,就直接站到了霍仰旁边。
霍仰看着黑板,头没有动,开口:“滚远点,一股恶心的味道。”
岑真白听话地拿上书,走到另一边去了。
这节课班主任上,他看到岑真白,一怔,“真白怎么站到后边去了,脚不是还没好?”
岑真白摇了摇头,“只是困了,没事的。”
他一点都没想过将被霸凌这件事告诉老师,没有用。
这里的学生老师管不住,告诉的后果也只有麻烦被找得更多。
像何舰这种人,岑真白在贫民窟看得多,要不更狠地打回去,要不像个死人一样不作声。
“我们明天会进行一次小考,”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上午语文,下午数学,后天上午英语,下午综合,历时两天。”
岑真白认真起来,没有什么比考试更能检测他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了。
这节课下课,教室里的学生都起身离开了,勾肩搭背去食堂或者校外吃午饭。
学校的午饭是要钱的,可能因为食材和厨师用的都是上等,所以比公立学校的价格贵了个五倍。
岑真白去吃过一天,要了一个蒸鸡肉和菜心,就花了他八十多块,之后他就再也不去了,选择用小卖部填报肚子。
虽然霍家往他的校园卡里充了很多钱,但岑真白没打算用,能省则省。
今天他的午饭倒是有着落了———早上被霍仰拒绝的那一罐早餐。
星际立高的午休时间有三个小时,霍仰他们打算去校外吃,隔了一条街的商场里开了一家新的地道菜,特别火爆,去晚几分钟都得排一两小时的队。
可又有人招呼他们去打球,林子坝很纠结,想打又想吃。
这时,霍仰点了下前座的人,“喂。”
岑真白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在喊自己,他停下用酒精擦桌子椅子的手,慢吞吞地转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