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愣住,半晌只能木讷地说着毫无用处的“谢谢”。
“不过,表扬完了,接下来我就要批评你了。”
岑真白立刻不安起来,“什……”
“在学校被欺负怎么不和我们讲呢?”江嘉能温柔地引导他,“是还不相信我们吗?”
岑真白下意识道:“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我可以。”岑真白小声说。
他不是不寻求帮助,他是压根没想到他能寻求帮助。
有事找找家长,这句话对小岑真白来说就是放屁。
从小到大,自他懂事起,便什么都是自己解决,给自己洗存了几天的尿布,自己做饭,自己打跑追着他的流浪狗……
所有小孩能想到的无助恐慌的情景,都是岑真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的。
“我也觉得你可以,但是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可以让自己不受伤,”江嘉能笑笑,“还有,你没有给我们找麻烦,不要乱想。”
岑真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江嘉能说的是去学校给他出面这件事。
江嘉能倒不是真的想去骂他,只是想告诉岑真白一件事:“在你成年之前,我和霍启已经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了,有事找家长,嗯?记住这句话。”
岑真白安静了几秒,答应下来,“好。”
江嘉能出去了,岑真白重新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作业,可无论怎样,他的注意力都非常雀跃,眼珠子时不时就要跑去自己手腕的位置看一看。
大概过了一小时,陈叔来敲他的门。
岑真白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住了陈叔怀里的小东西,长得像猫,但又不是猫,花色是灰棕色,毛茸茸的像炸了毛的栗子,耳朵是猫的两倍大小,尾巴像松鼠一样蓬松。
“是猫狸,”陈叔说,“江主任在第一星抓回来的。”
岑真白双手接过,猫狸软乎乎的肉垫摁在他的胸口上。
“好可爱。”他说。
陈叔:“是个女孩子,平时它上厕所会自己跑到草坪上,喂食和洗澡都由佣人来,你不用担心。”
可能是刚洗过澡,猫狸身上香香的,手感像干燥的棉花糖,很舒服。
托江主任的福,今晚的岑真白没写完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在家里又静养了将近一个月,omega发了一次情,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有霍仰有次回家,在开房门时可疑地停顿了下,鼻子动了动,不过只有一秒,就快速甩上了门。
岑真白躲在房间里,抖着手臂给周围喷了大量的阻隔喷雾,他面无表情,除了锁骨以上的皮肤都变粉之外,看不出来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