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陈叔过来敲了他的门,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主任说你太瘦了,每天晚上喝了再睡。”
岑真白接过,喝了一口,有点烫,但更多是暖。
——
“少爷,又不吃早餐吗?”
回应陈叔的是alpha的关门声。
岑真白也吃好了,见陈叔没有动作,他提醒道:“陈叔,霍仰的早餐。”
“哦对对对,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岑真白主动提着三四斤重的保温饭盒来到学校,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何舰等人,似乎就为了看他下是不是真的从军产车下来。
岑真白目不斜视,只当没有看到,径直来到教室。
岑真白照例走了个过场,把早餐放到霍仰桌子上。
等两秒。
霍仰:“拿走,别再给我带了听见没有,很烦。”
好,岑真白转身,熟练地把保温饭盒挂到自己桌子旁。
中午休息,大家很快哄闹地散去。
岑真白喜欢自己一个人,那无数的眼睛消失,让他得以在沉重的压力下喘一口气,他打开保温饭盒,里边是原本该属于霍仰的那份早餐———吞拿鱼三明治、饺子和豆浆。
星际立高是第二区绿化率最高的高中,窗外有一颗很高的树,叶子有点像尖尖勾起来的心形,岑真白坐在窗边,一边看最顶的那片树叶发呆一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但仅过了大概十分钟,班上就开始有人了。
岑真白把剩下的三明治快速塞进嘴里,咽进肚子。
星际立高给每人都分配了中午午休的宿舍,两人间,环境同高级公寓没什么不一样。
但转学过来快一个月了,岑真白一次都没去过。
他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写,不停地学,不停地背。
快要上课了,岑真白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何舰那帮人来之前上一趟洗手间。
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些,等他回来时,何舰他们已经在了,后者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岑真白没理。
自从那天霍仰发火之后,何舰那帮人就没有在教室欺负过他了,而是选择一些更恶心的背地小动作。
岑真白回到座位上坐下,把手伸进桌柜里边想拿笔袋,却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捻着那细长的尾巴拿出来。
可惜何舰他们永远都看不到岑真白恐惧的表情。
死老鼠,岑真白和它们睡了五千多个日夜,又怎么会害怕。
他站起来,死老鼠被提着,跟着晃了晃,他听到班上有人在尖叫,男生女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