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放到了一边,炭治郎赶紧跑到了杏寿郎和鸦隐的身前,举刀防备起对面的妓夫太郎。
是的,鸦隐没死。
“我没死?”
“杏寿郎?”
“是你救了我吗?”
被杏寿郎搬开了一块挡住他身体的木板,鸦隐模糊的辨认出了杏寿郎脸部的轮廓。
明明受到那样的攻击却没有死掉,鸦隐只能相信是杏寿郎刚好赶来救下他了。
“每次都是你救了我啊,每次都……”
“不,好像也不是每次。”
“为什么你全身都是红色的,我记得你不是太阳发色吗?”
“为什么这里这么臭啊,好像是血?”
“你已经开始战斗了嘛?流血了?杏寿郎你流血了?!蠢货,快止血啊!”
“该死,怎么流了这么多?!”
“咦,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
这是鸦隐心中说出的话,实际上,他那溃烂的嘴部却只是喃喃了几句谜语:
“每次……血……该死……太阳……血……战斗……杏寿郎……杏寿郎,你是谁?”
时任屋,炭治郎已经破烂不堪的房间里,肩膀上抑制不住抖动着的妓夫太郎,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
“真是废物…真是废物啊你这家伙!”
“我还以为你到底有多厉害呢,居然在刚才那个瞬间爆发出了那样惊人的力量,可是突然就痿下来了,终究还是被我的血鬼术击中了呐,结果同伴赶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救下你!”
“真是废物啊,亏我还被你吓了一跳!”他举着血镰指着杏寿郎身体挡住,正在莫名其妙呻呼中的鸦隐,咧开了一副笑意盎然的嘴脸。
炭治郎咬了咬牙,手中的日轮刀因为被他握的太紧,发出了咔咔响声。
在炭治郎小小身体的背后,两个成年男人正在执拗着。
杏寿郎发现鸦隐没死的时候是无比惊讶的,但无论有多么惊讶,他都必须赶紧对现在这副模样的鸦隐进行急救。
残肢,双腿皆断,浑身血液覆盖,额头上如同豆腐浇盖着不知名的血块,一只眼睛也已烂掉,只剩左眼染着红色也好像看不清东西,胸襟的衣服完全绷烂,但是腰上的金色绳子依旧牢牢捆住了空间袋,以及剩余的裤头。
意外的是,鸦隐的右手臂还在,日轮刀死死卡在了他的手掌上,那一根根骨头暴露的手指,关节扭曲,松不掉。
这种状况下鸦隐依旧活着,但是还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哪怕是叫上现在在游郭街外的隐部也无法救下吧。
但是,杏寿郎却感觉到非常的侥幸。
他庆幸鸦隐没有直接死掉,因为他还有特殊办法救命,随后他从身上一直系着的袋子里取出了一颗绿色豆子,伸到了鸦隐的嘴边。
“鸦隐,这是仙豆。”
宛若普通的豆子,在他的指尖,成为了希望的源泉。
这是他和炭治郎从精神时光屋里出来后的那天,鸦隐再次交到他手上。
“你可别死了,杏寿郎。”
鸦隐把这个装着仙豆的小袋子按到了他的胸口,他略微一愣,随后轻轻笑了笑。
那时候嘴角的笑颜。
跟杏寿郎现在冰冷严峻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