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临渊握住了花畔的手。
“你要带我去人间看花灯,吃很多东西。”花畔都有点凝噎了,却还是说完了,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好。”
临渊很快地掰开了她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花畔一阵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才反应过来。
瞬间她的心里,就像断了链子的珠链一般,散落了一地的泪水。
判官默默地站在花畔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终是来了。”白魇放下簌雨往前走去,簌雨本想跟上去,却被狐幽王拦住了。
“夫人还是留在原处为妙。”狐幽王妩媚的笑了笑,却带着不容置疑。
簌雨只好停下了脚步,狐幽王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临渊只是淡淡点了个头。
“你就为了那些虚伪的人吗?”白魇挑了挑眉梢,眼眸染红了一片,黑气弥漫着。
“不,不为任何人,只是因为这是对立面。”
临渊很清楚,白魇也很清楚,两个人也没有废话了。
临渊衣袂翻转,面色肃穆,来去如风,就宛若一道残影,一刹那就立在了战场最中央。
白魇那赤红的眼睑微挑,像是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红,眼里的光泽水润,九爪黑龙镶边的长袍泛着那种符文,像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一般,有翱翔九天之势。
两个人都没有动,可是谁都不会以为真的只是静待着。
灵力在每一秒,已经碰撞了许多次,周围的尘埃都湮灭了。
仙魔两界的人都交战了起来,各种刀枪棍棒的各色法宝都用上了。
奇奇怪怪的法光在这个祭台上闪烁着,五颜六色,流光溢彩。
这是生死搏斗的时刻,所有阴险毒辣的招术都用上了,
所有的仙人也都褪去了表面那层假象,甚至有剑门门主都往人家下三寸打。
对战了许多招后,白魇手上鬼气缠绕,许许多多的恶念从身体里钻出来。
渐渐的乌墨一般的长发不断地拉长拉长着,散落在脚踝边,缠着那锦袍。而发丝轻拉开,露出那纯洁无辜的眼神,好像一下子那几分癫狂都散去了。
那眉似远山之黛,唇似十月初雪,那容貌竟比女子更是绝美无双。
就好似返璞归真一般,又回到最初的模样,那最纯洁无暇的存在,不沾染一片尘埃。
白魇的手中慢慢凝结成了一把适合孩童把玩的小木剑,关看模样是个平平无奇的玩具。
却是散发着极致的恶气,黑气萦绕在周围,鬼哭狼嚎。只要人一靠近,便恶念绕体,直接散失理智成为恶念的一员,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临渊也不甘示弱,双手凝聚着,红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地散落着,衬的那眉间恍若远山的清雪一般雾霭茫茫,瞬间消融。披着一身赤红的衣袍,那清冷的面容都添上了几分颜色。
赤红的灵剑拔出,却带着一丝蓝光。剑光流转之间,所及之处,皆为尘土。
那花瓣还在飘洒着,低落在灵剑上,渗入道道红光。赤红色的灵剑瞬间红光大闪,拔地而起,掀起阵阵风浪。
白魇手中的小木剑仿佛受到了威胁,瞬间黑光闪耀,一个巨大的光柱宛若青云直上一般,接通了天地。
只听到一句嘶吼,所有人的耳边仿佛出现了龙吟。一条巨大的黑龙缠绕着木剑,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