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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的大楼已经陈旧了,病房外的走道墙壁发黄满是痕迹,严既锋笔直地伫在姜钺的病房门外,一身肃杀的气势。
旁边解释病情的医生没由来地感到战兢,小心翼翼抬起头,严既锋过高的身高让他更有压力了,扫了严既锋的脸一眼,被严既锋毫无表情的眼神冷出了一个寒颤,他连忙低下头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用本地话开口。
“姜先生是因为突然地情绪激动,导致神经受刺激,一时失调所以流鼻血。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再出现别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这里医疗条件不是太好,连单人病房也只是几张病床变成了一张稍大的床,病房里什么也没有。
严既锋想立即带姜钺回国,又担心路上发生意外,只能暂时先住在这医院里。
他烦躁又耐心地听医生说完,随口地回了一声,“嗯。”
然后呢?医生紧张地又小心朝严既锋瞥去,这个男人在病人送来后一直在外面,眼神就简直和死神一样可怕。他以为是严既锋担心病人,现在却只有这么一个反应?
他等到片刻,严既锋的气场让他不自觉鸡皮疙瘩往外冒,最后确定严既锋确实没有别的指示了,连忙转身,跑了。
“怎么样了?”
赵颖杰看医生就这么走了,下意识问出口。
在游艇上时他以为严既锋真的不下船,结果姜钺没走多远就跟去了,没过多久严既锋抱着晕倒的姜钺回来。姜钺虽然瘦,但体格在那儿,肯定不轻,严既锋抱了一路,额头的筋都冒出来了手一点也没下滑。
他当时真吓了一跳,严既锋上船只说了一句「去医院」,就抱着姜钺进船舱。他以为出了什么,好在姜钺只是流了鼻血。
但正常人流鼻血不应该晕倒,刚医生的话完全没听懂什么意思,问完才想起来,又说:“要不要找个翻译?医生刚说了什么?”
“订明早的机票回国。”
严既锋只回了他这一句,他怔了怔立即惊讶地瞪起眼,“你听得懂N国话?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刻,赵颖杰深刻地意识到和严既锋的差距,他和严既锋在国外读一样的学校,严既锋一边赚钱,一边搞事,竟然还有时间背着他学习N国这种小众的语言?
严既锋没打算理他的问题,他只好自己继续问:“那、现在还找不找严越钦了?”
“找,他就是只剩一堆白骨也给我找回来。”
严既锋这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仿佛穿透了南极的冰,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赵颖杰知道严既锋和他大哥没什么感情,但也没像网络八卦写的严既锋视严越钦为眼中钉。
这几年严既锋一直在找严越钦,他也弄不懂严既锋找严越钦的目的,毕竟严越钦早在严既锋回国前就离开严家没消息了,严家现在已经完全在严既锋的掌控中,找不找得严越钦都影响不了严既锋的位置,严既锋对找严越钦这事也从来没多大的情绪,仿佛是一个例行任务。
然而,这一刻赵颖却明确地感觉到,严既锋恨极了严越钦,像是要把严越钦找出来挫骨扬灰般。
“严既锋,你要是真在乎姜钺,就别用这种态度。”
周添突兀地朝严既锋开口,他一直在姜钺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到医院这一路他都在想,到底把严越钦的消息告诉姜钺是不是错了。
姜钺最后那个样子吓到他了,比起当初严越钦出事时姜钺还是一条等着覆灭的小船,现在却仿佛已经沉了一半了。
严既锋眼神往下沉了沉,转向周添看去就如严鬼一般,满是警告地说:“不管你有什么打算,都改变不了结果。严越钦是死是活,能不能找到,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姜钺都是我的人,记住了吗?”
“你根本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你这样只是在逼他,你会后悔的——”
严既锋不理周添,转身走进了姜钺的病房,随手把门关回去,也关住了周添的话。
病房里安静得没有声音,严既锋走到病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姜钺。
他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地看过姜钺,忍不住坐到床沿抓起姜钺的手,把手指挤进姜钺的指缝用力握紧,再微微俯身,另一只手碰到了姜钺的脸。
姜钺的脸色还是很白,紧闭着眼睛,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
严既锋想到这里轻笑了一声,越看越觉得姜钺像是他的睡美人,手指不自觉就抹到了姜钺的唇上。
姜钺的唇长得非常好看,多一分薄了,少一分又厚了,形状和触感都恰到好处,微微启唇的样子仿佛在邀请他去亲。
他用指尖把有些发白的唇色抹得红艳,然后按进了姜钺嘴里,贴下去在姜钺唇边低声地说:“姜钺,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在这里艹你。”
姜钺睁开了眼,猛不迭就和严既锋的视线撞在一起,巧合得严既锋以为他刚才是装睡,一听要他艹就不装了。
“怕了?”
严既锋暧昧地一笑,更恶劣地去欺负姜钺的唇,又将水渍抹在姜钺耳垂的红痣上,他贴下去舔了舔姜钺亮晶晶的嘴角,“放心,我关门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