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三少爷!”元宝想拦也拦不住,更没有理由阻拦,慌张着跟上去。
屋里水雾散了些,蜡烛燃得正亮,烛油如泪泣落,灯芯烧成通红。
水珠滴滴答答落入水中,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起先只是一个浅浅的吻,不知是谁先吞了谁的叹息,醉酒的少年一改方才的绵软醉态,试探的吻逐渐变得强硬热烈。
在这上头被他占过便宜,柳云溪也不是愿意轻易认输的人,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拦住了他越发没分寸的攻势。谁知他竟然从水里站了起来,从仰头的姿势逐渐变成平视,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动作,也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所有的声音都也没在了缠绵的吻里,水声缓缓荡漾,爱意无声滋长。
手掌触碰到的肌肤潮湿而光滑,让她想起了在暖春里融化的雪人,仿佛少年也快要被情热融化。
不比初次接吻时的青涩,这回柳云溪没在有喘不上来气的窘状,她能找到呼吸的间隙,短短的一瞬一刻,也总是会被猴急的少年尽数占据。
头脑变得热胀,她一感觉憋得慌,就轻咬他的舌尖,少年吃痛松口,她便得意从容的缓缓呼吸,睁开眼睛还能看到沈玉衡那张红透了的脸,和一双侵占欲的乌眸。
他是真想把她给吃了。
平日里藏的好,醉酒后丑态百出,被一个吻勾出千般情绪来,只恨不得把她也拖进水里,脱光了,亲密无间的缠在一处。
只是这样还不够,还要更多……
身体被热水浸透,外面热的很,体内也像翻滚着沸水,每一根思绪都焦躁起来。
稚嫩的少年不知该如何疏解体内的异热,只隔着浴桶壁,紧紧的箍住身前的心上人,要让自己的体温将她浸透,要她和自己一起沉沦下去。
柳云溪被吻得一塌糊涂,衣裳给他溅湿了不说,嘴唇热胀,舌头都快麻了。
他都不知道累吗?
喝下醒酒药也有一会儿了,还是醉醺醺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清醒。
她往后躲,少年就追着吻上来,扣在她后背的手掌也不依不饶,非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的不能压。
“姐姐?”
门外传来的轻呼打断了少女不断高涨的心跳,听出来人是柳朝,她忙错过脸去,对门外问。
“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柳朝隔着门答:“我手里有张药材单子要拿给你,顺便问一问,山里那片红参今年还要不要采,今年红参的价格好像还不错。”
外头人说着话,身前的少年就已经按耐不住了,眼神迷离着亲吻她的脸颊,唇瓣不住的往她嘴唇上蹭。
柳云溪不得以抽出手来捂住他的嘴,才对外头说:“单子先拿给元宝收着,红参今年就别采了,一点小钱,还不值得咱们动。”
一边说着,少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亲个不停,
痒痒的触感让柳云溪气息都乱了,低声说:“别乱动,也不怕被听见。”
外头的柳朝眉头微皱,关心问。
“姐姐,你的声音好像有点怪,是感冒了吗?”
屋里的声音闷闷答:“喝了半杯酒,喉咙还有点烧。”
柳朝立马道:“我去厨房给你端碗醒酒汤吧。”
有时候,柳云溪也会为自家弟弟待人格外的热情感到头痛,直白地说:“不用你去,我院里有人。已经很晚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听她这么说,柳朝也觉得自己半夜在姐姐院子里待这么久是不太好。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他把药材单子递给元宝,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