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熟悉。
余欢被惊住,吃东西的速度很慢,尤其是在祁北杨的注视下,她甚至连粥都不敢吞咽。
而祁北杨,看着她红红的嘴唇,总是想起昨晚上那柔润的触感,以及她低低的那一声。
热血涌上,心猿意马。
祁北杨绷着脸,调整了下坐姿,放下勺子,毫不掩饰地问:“你昨晚上说求我放过你,是什么意思?”
说话时,他始终观察着余欢的脸色。
果不其然,余欢被呛到了。
手指扯着纸巾捂住嘴巴,她咳起来的声音也小,像是喘不上气来的急促,脸颊因为咳喘而泛起了红。
祁北杨将温热的牛奶推过去,长期养成的习惯,余欢下意识地端起来喝掉。
被呛到的还有苏早,猛烈地咳,眼泪都出来了,祁北杨只专注地看着余欢,还是女佣给苏早端杯温水,才拯救了苏早的喉咙。
“大概是梦到不好的事情了,我记不清,”余欢咽了一口牛奶,镇定地回答,“毕竟欠您那么多钱,做噩梦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门被打开。
林定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一边叫着“饿死了”,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座三人表情。
……嗯,瞧上去都还蛮正常。
余欢将筷子摆的整整齐齐,安静开口:“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苏早也撂下筷子,扯着余欢的手:“我也吃饱啦二哥!我先送小仙女回去哈你们慢慢聊~”
不等祁北杨回答,苏早就扯着余欢飞快离开。
佳人离开,祁北杨凉飕飕地看着林定。
林定笑:“二哥,你这样瞧的我毛毛的。”
看着祁北杨仍一脸不悦,他的胳膊肘抵着桌面,乐呵呵地又说开了:“你就不想知道余欢的那个神秘男友是谁?”
祁北杨当然想知道。
他说:“我找人查过,一无所获。”
林定心想你当然一无所获,你当时行事谨慎的像只老狐狸,现在看来隐藏的的确不错,至少现在自己找人查自己都查不出来。
受了余欢那几句醉话的刺激,林定昨天晚上研究了一夜,总算是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叫祁北杨主动放弃。
譬如说,余欢的那个神秘男友。
林定一晚上东拼西凑,总算是给这个神秘前男友整出了个具体人设。
林定神神秘秘地对着祁北杨说:“我托了小赵帮我探查消息,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
祁北杨说:“有话说有屁快放。”
别卖关子。
林定压低了声音:“具体的姓名实在查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金盆洗手的大佬,平时做事也谨慎,行迹神秘;他和余欢感情很好,即使现在同她分手了,也会时不时地去看她——”
“等等。”
祁北杨忽而叫停了林定的扯淡。
他看着林定,眸光一闪:“余欢的前男友不是死了吗?”
……死了?那现在和他讲话的人是谁?是妖怪吗?!
林定嘴角抽搐了两下:“你这是听谁说的?”
祁北杨微笑:“余欢亲自说的,她似乎很不喜欢那个人,说他禽、兽不如,还说死了对两个人都是解脱。”
林定沉默三秒,由衷赞同:“虽然这评价有点片面,但总体来讲还是挺符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