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打开门,祁北杨才将她放了下来——
余欢稳稳地踩在拖鞋上面,司机把东西搁在门口,出去等了。
祁北杨只看了眼她这房间的布置,房子旧了,但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先走了,”他说,瞧了眼她□□的脚,忍不住叮嘱,“多拿热水泡一泡,跳舞的人,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余欢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谢谢你。”
她笑起来真好看。
祁北杨之前多想得到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那种礼貌的、流水线一样刻板产出的。而现在她笑的温温柔柔,他自己却有了种荒谬的、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这是他偷来的一样,或者说是个美好的梦境。
祁北杨甚至开始怀疑今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如果这是梦的话,他真的想沉溺其中,再不醒来。
他只怔怔地看着余欢,看着她头发丝被灯光泡的温润柔和。
“啊,你等等。”
余欢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走,不多时又哒哒地跑了过来。
她递给祁北杨一个盒子:“今天晚上多谢你了,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是傍晚在楼下水果店买的,作为答谢吧。”
祁北杨低头。
那是一盒桂圆,普通的塑料方盒,拿橡皮筋扎起来。
祁北杨忽然觉着,自己这么久的躁动不安,都得到了抚慰。
他醒悟自己竟是这样容易满足,只要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小礼物。
就足够了。
司机在外面等了没两分钟,就瞧见祁北杨大步迈了出来。
手里还拿了个什么东西。
珍宝一样。
“走,”祁北杨的声音愉悦无比,“回家。”
“好的,先生。”
司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终于瞧清楚了祁先生手里的盒子。
竟然是一盒……桂圆?
司机愣住了。
原来祁先生竟然喜欢吃桂圆的么?
林定听到祁北杨病了的消息,只觉着不可思议:“二哥还会生病的吗?”
上一次见他进医院,还是车祸,医生都赞叹一句二哥运气好,身体好,脑子受到那样的撞击,也仅仅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苏早没好气地说:“你忘了吗?他上次不也发烧好几天吗?”
林定恍惚记起来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余欢还紧张兮兮地在门口徘徊,祁北杨不许他进去,她就只能在门外等;一等林定出来,就一脸担心地问他,祁北杨身体有无大碍,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祁北杨怎么着了呢。
昨晚上病的不止祁北杨一个人,小白也病了。偷偷跑出去还在雪窝子里待着的代价就是重感冒,回去后就发了高烧,大哥照顾了一晚上,不知怎么着照顾的,醒来后烧的更厉害了。
苏早早晨打了个电话过去,听见背景里,小白不停哭闹着要爸爸妈妈,周肃尔讲了一会电话,就去低声哄她,结果小白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