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悠打量着余欢的神情,啧了一声:“我瞧着可不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别的且不说,就看好友此时的神色,就知道她其实对祁北杨还有那么点感觉呢。
宋悠悠也不戳破了。
顺其自然,她昨天添的那把火,已经够猛了呐。
或许是这次小白差点走丢给周肃尔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也开始不限制小白使用电子产品,重新给她买了手机,耐心教她使用各种社交软件。小白申请到微信号的第一件事就是加上余欢,天天开开心心地发朋友圈。
余欢也从她朋友圈中得知,祁北杨与周肃尔他们第二天就一起回国了。
俄罗斯到底不适合小白久留,这里对她养身体也不利。
转眼间,就到了考核的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爆棚,余欢抽到了第一个上台。
一直到开场前十几分钟,宋悠悠都在紧张的四处走动,是不是偷偷地往前台瞄一眼。
购票的人并不多,那么宽阔的观众席,坐上去的人不到一半。
宋悠悠愁眉苦脸地对余欢说:“我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余欢笑着安慰她:“没事,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怕什么。”
怎么说呢,国内同俄罗斯方面的教育方式确实不一样,训练也不同,再加上战斗民族的舞蹈天赋,宋悠悠真担心自己跳的不好,给母国丢人。
这也算是她来俄罗斯之后,第一场表演了。
预科班里大部分的同学也相处友好,但也有那么几个金发碧眼小姐姐,对待有色人种有些偏见,自视甚高。
宋悠悠听到一耳朵,她们在谈论她、李明维和余欢时,轻蔑地笑,说这是来自东方的玻璃娃娃,好看不好用。
宋悠悠自那之后刻苦训练,誓要压她们一头,可如今机会来了,她开始怯场了。
深深呼吸,转脸看到余欢,后者依旧不急不躁地整理着舞裙。洁白色的轻纱,中间点缀着碎钻,亮若星辰。
宋悠悠忽然就平静了。
怕什么,她技不如人就认了,可余欢是天生就该跳芭蕾的,等她上台,也叫那些高傲的人瞧瞧,什么才叫天赋,什么才叫小仙女!
很快,就到余欢上台了。
余欢甫一在台上站定,就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观众席已经坐满了。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听的见后面两个学生讨论,说这次票卖出去的不多,玫瑰花大部分都还在。
可现在,座无虚席,各色人种、各种职业的人都有,有彬彬有礼穿好衬衫打领带的绅士,也有包着头巾系围裙笑眯眯的胖阿姨。
而观众席的最前端中央的位置,端坐着祁北杨。
他面若冠玉,目光穿透空气,直直地对上余欢的视线,微微一笑,无声开口。
相距甚远,而余欢依旧读懂了他的口型。
他在说:“桑桑,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祁北杨(点烟):听说有人说我不行,要不要试试看?
南桑小姐(干净利索甩钱):不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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