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北杨仍看着地面,只是搂着她腰的手松了松:“怎么了?”
“我——”
“小心!”
跟在后面的宋悠悠一声尖叫,余欢未出口的话吓回腹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余欢只察觉到祁北杨搂住她的手一松,站在她的面前,一脚将冲过来的人踢倒。
那人穿着黑色的兜帽衫,兜帽衫滑落,露出板寸头;高大的白人,目光凶狠,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到在泥水中,很快爬起来,仍旧把目标锁定在余欢身上。
祁北杨将伞塞到余欢手中,把她往宋悠悠的方向推过去,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迎面同那人厮打起来。
陌生男人手上有刀,祁北杨赤手空拳,不免被他划伤;但祁北杨避的巧妙,虽然被刺破,但伤口不深,不过两分钟,男人手中的刀脱手,再次重重倒在地上。
警卫终于赶了过来,将这个疯狂的男人制服。
倒在地上的男人嘴里疯狂地往外冒着俄语,浓重的莫斯科口音,余欢听不清楚,只看着祁北杨。
被划破的地方,渗出了嫣红的血,手背上也有,右胳膊上的一道比较深,血浸透了残破的衣服,他伸手捂好,下意识地看余欢:“你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好端端地站着,只是脸色有点白。
开口叫他,都带了哭腔:“祁北杨……”
祁北杨摸摸她的脑袋,耐心哄她:“没事。”
只要你安然无恙。
他把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藏在身后。
司机带着几人去了最近的医院,在家里休养的乔听到这件事,立刻往医院赶。
余欢同宋悠悠在一起,两个人都受到了惊吓,一人捧了一杯热牛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确认余欢安全之后,乔问了宋悠悠几句,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找祁北杨去了解下情况。
疯狂的男人多半是那个人派过来的。
祁北杨正在包扎伤口,乔找到他的时候,医生刚好给他缝合完毕,细细的手术线,末尾还俏皮打了个蝴蝶结。
走廊内没有其他人,乔看着祁北杨,出言讽刺:“到底是富家公子哥,有伞不用你空手和人打,是不是英雄电影看多了?以为自己是黄飞鸿再世?”
话这么说,但他看向祁北杨的目光友善多了。
不管怎么说,这人保护了南桑小姐啊。
祁北杨轻描淡写:“他拿了刀也打不过我。”
这是实话,若不是下了大雨,顾及到旁边的余欢,这人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祁北杨少年时候也跟几个老师学过散打,一般的小混混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当然,他没有告诉乔的是,雨那么大,桑桑身体弱,如果淋这一次,再受到惊吓,回去指定要感冒。
所以他把伞塞给她而不是作为武器使用。
反正他皮糙肉厚,被割这么几下也掉不了多少血。
乔显然是误会了,他看了看祁北杨身上的伤口,哼了一声。
哼,心机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