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一阵郁结。
今晚上的余欢依旧是被楚瑶“霸占”的,祁北杨心里面烦躁,强压抑着,去了露天阳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万籁俱寂,时钟3已过了八点,他坐在木椅上,指间烟火缭绕。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今天闷的难受,一瞧见楚瑶就烦,看见楚琼琚和她说话也烦。
祁北杨猜测自己的病多半是又犯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影响到余欢,这才跑出来,慢慢纾解。
忍。
他内心有个贪得无厌的恶魔,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去占用余欢,叫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叫她永永远远都属于自己。
可这不对。
人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他不能再那样病态地喜欢她。她有自己的追求,不该被他强硬地掠夺美好。
抽了没一阵,他听到了脚步声。
嗒嗒嗒。
他没有转身,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楚瑶迈的步子大,两三步就到了他面前,笑眯眯:“呦呵,怎么这么失落?”
祁北杨没说话。
楚瑶看着自己艳丽的指甲:“该不会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异地恋而难过吧?”
她的语气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真他、娘的爽。”
楚瑶毫不掩饰地爆着粗口,祁北杨皱眉,将烟掐灭:“我哪里得罪你了?”
“也算不上得罪,”楚瑶笑着,她那精心修剪、点钻的指甲轻轻地按到自己的下巴上,“以前我对你爱而不得,现在看你对南桑爱而不得……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真是苍天饶过谁。
往前推两年,祁北杨也未曾料想到今日,自己会为了余欢如此,失魂落魄。
祁北杨并没有同人谈心的习惯,他还记得自己同余欢一起签的合同,要和异性保持距离。
他站起来,刚想走,楚瑶叫住他:“你看上南桑,该不会是瞧她年轻貌美好欺负吧?”
祁北杨本不愿同她多说,听见这话,眸光一冷:“谁和你说的这些?”
楚瑶啧了一声,继续往下说:“我觉着也是,现在小姑娘嫩生生的,水葱一样;只是啊,她迟早也会到了我这个年纪,和我现在一样,长皱纹,长白头发。到时候,家大业大的祁先生,该不会又要见异思迁了吧?”
祁北杨面无表情地看她:“我是人,不是禽兽。”
楚瑶似是故意要刺激他,依旧笑眯眯:“现在谁都敢说,可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哦。”
祁北杨不欲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楚瑶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没想到这家伙恋爱起来,还真的和个纯情少男一样呢。
和她起初想的一点儿也不同。
祁北杨径直去了余欢房间。
他敲了敲门,下一刻,只穿了睡衣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余欢赤着脚,纯白的睡衣堪堪遮住膝盖;她未料想祁北杨在这时候进来,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下一刻,祁北杨便皱着眉把她轻轻地抱了起来。
她害怕摔倒,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祁北杨皱眉训斥:“这边湿气重,你光着脚怎么能行?”
余欢小声反驳:“铺着地毯呢。”
他仍不悦:“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