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克制的男人,忍不住抽了好几根烟。
小白次日就发烧了。
头疼的要命,耳朵后面那块骨头像是被拿火烤,又像是有人拿着东西在砸;怎么着都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熬到了清晨。
才被人发现。
小白身子骨好,之前一直没有生过病;没提防这一下栽了,烧到嘴唇发干,眼睛通红。
周母快心疼死了,问她有没有想吃的、想喝的东西?
小白摇头。
其实她只想见见周肃尔。
下午烧退了,隐约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她听到了周母的声音,在责备周肃尔:“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和小苏说不合适了?”
周肃尔声音平和:“妈,您就别管这个了。”
小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他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她:“小白的病好些了没?”
“已经退烧了,”周母显然还想追问他和苏乔突然摊牌的原因,疑惑不解“前两天不挺好的么?”
周肃尔把周母带了出去。
轻轻地关上了门。
小白刚刚连呼吸都不敢,憋红了一张脸;把脸探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吃晚饭的时候,她隔一段时间,就要抬头看看周肃尔。
他今天穿了件合体的黑色衬衣,袖子微微往上,手腕处有一道淡白色的疤痕。
小白知道那道疤的由来,据说是为了救小时候的祁北杨留下来的,难怪他们感情这样好。
男人面容冷静,仿佛丝毫不受她的目光所影响。
小白愈发觉着自己大概就是个“痴女”。
连那道疤痕,她都想要去摸上一摸。
想要靠近。
小心翼翼、藏在心底里的喜欢。
小白病好之后,周肃尔与小白之间又重新恢复成之前的那种状态。
两个人皆不再提那晚她失控的拥抱,周肃尔同苏乔不再尝试着交往;就连周母,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急切地给周肃尔寻觅未来妻子人选。
似乎一切都又重新走上了正轨。
小白学校、舞室,家里,三点一线地走着,周父周母不曾给过她太多压力,可是小白想要变得优秀。
那样才能配得上周肃尔。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以最美好的姿态面对他。
小白也一直以为自己把对周肃尔的这份暗恋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苏早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