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传出的音乐交替混乱,听辨不出到底放的是哪两首歌。
唯一能听出来的是,都很喜庆。
秦昼指着广场上的老年舞蹈队,笑着问她:“这种的你会跳吗?”
周凛月说:“会一点点。之前回老家陪奶奶跳过。”
说完后,又小声补充一句:“后来因为那些叔叔阿姨总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不敢去了。”
秦昼来了兴趣,笑着调侃道:“就没去见一见?万一碰到合适的呢。”
周凛月却说:“见过的,是一个高中老师,只比我大两岁。我奶奶很喜欢他,还让他来家里吃过几顿饭。”
秦昼语气仍旧轻松,仿若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那最后怎么没成,没看上?”
周凛月实话实说:“后来接到家里的电话,回了北城。再然后就是和你的婚礼。”
秦昼听完后笑道:“看来我坏了你的好事。”
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本身就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和那个人见面也只是因为奶奶邀请人家来家里做客。
老一辈的都对医生、律师、老师这种职业有着特殊滤镜。
奶奶从前就总念叨,希望周凛月能找个有编制的,最好是体制内的公务员。
如果让奶奶知道,她不光没有嫁给公务员,反而连她的孩子未来都当不了公务员,估计得愁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
秦昼寡淡的语气不见起伏:“那还真是可惜,委屈你以后的孩子只能当个碌碌无为的富二代了。”
周凛月抬眸,察觉出他语气里微妙的不对劲来。
他惯常喜怒不显,再遇上周凛月这个迟钝的慢脑筋,好比钝刀磨肉。
一个懒得说,一个看不懂。
可是怪异的平衡也随着二人的相处被逐渐打破。
周凛月问他:“你生气了?”
秦昼虽是笑着的,可眼底清冷。
他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反问:“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呢,当着我的面谈论其他男人。小月亮,我在其他地方都可以大度,唯独在这儿。”
他不说了,等她自己去悟。
有些话,点到为止。他有自己的傲气,不愿在她跟前摇尾乞怜,求得一点爱意施舍。
在这嘈杂夜色之中,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园里。
那双纤细的玉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踮脚献吻,像是在与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秦昼,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人。”
她没有说是谁,他心知肚明,却还故意问她:“谁?”
周凛月摇摇头,说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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