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让奴婢跟您去?”
耿妙妙是有些受宠若惊,她道:“这怎么好?奴婢也没什么见识,只怕丢了福晋的颜面。”
若是旁人倒还罢了,去的是三福晋的生辰宴,耿妙妙当日在宫里头就听说过好些三福晋的流言,说三福晋何等厉害,三阿哥一府上的莺莺燕燕都被她整治的没一个敢大声说话。
她看得出,三福晋这种人定然不喜欢她们这些侧福晋、庶福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耿妙妙心里没感觉多有意思。
福晋放下茶盏,“你这话就太过谦虚了,依我看,你的教养好得很,你也别推拒了,横竖就是后日的事,礼物也不必备,随我去便是。”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原我也没想过带人去,是三福晋开了口,这才没法子。你只当去凑凑热闹,看戏吃席便是。”
耿妙妙悟了。
这是福晋怕找旁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找她这个比较稳妥,又比较能应对的人过去。
福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那就不合适了。
她唇角扬起,笑道:“那奴婢就有福气了,能跟福晋去见识见识。”
福晋脸上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亲切地对耿妙妙道:“我这里也得了几匹料子,你带回去做几身衣裳,等过阵子也好见人。”
“奴婢又偏了您的好东西了。”耿妙妙说笑道:“您前阵子赏的料子做的新衣裳,奴婢都还没穿回呢,这回又得了您的好东西。”
“这衣裳,没有嫌多的,况且你年纪轻,不趁着这时节打扮,还等什么时候打扮。”福晋似乎心情不错,居然跟耿妙妙说笑了几句。
耿妙妙带着东西回了松青院。
对面钮钴禄氏刚出门,就瞧见松青院的众人捧着几匹波光粼粼的缎子,簇拥着送了耿氏进去了。
钮钴禄氏咬咬唇,“这耿氏是从哪里回来?”
金镯觑了一眼对面,道:“听说晌午正院的人来请过耿格格。”
“这么说,是福晋赏赐的?”
钮钴禄氏心情五分杂陈,不知道该高兴不是王爷赏赐的,还是该恼怒,连福晋也都对耿氏另眼相待。
“想来是如此,兴许是福晋要发冬日的料子,咱们的等会儿就到了。”
金镯对钮钴禄氏说道。
钮钴禄氏脸色这才好些许,可直到几日过去了,她都没等到赏赐下来的料子,恰恰相反,她还得了一个消息,福晋居然要带耿氏去参加三福晋的生辰宴。
李氏听到这个消息,是最坐不住的。
她几乎是等福晋一来,就忍不住性子问道:“福晋,我听说后日福晋要带耿妹妹去诚亲王府。”
“是有这么件事。”福晋从容地理了理衣裳,“后日我们这一去怕是得黄昏才能回来,家里大小事虽然有嬷嬷看着,侧福晋也要多加留神。”
李氏质疑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
她眼中掠过不甘又迟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