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招呼了三阿哥在府上用了便饭,还送了两食盒的点心给侄子侄女们,这才把三阿哥打发走。
耿妙妙能感觉到四爷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她递了里衣给四爷,眉眼带笑:“爷碰上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四爷唇角露出些笑意,“是好事,等办成了于国于家大大有利。”
耿妙妙眼中露出惊讶神色。
说的这么厉害,那得是什么大事?
她没多问,想来四爷不说,也是有他的缘故。
但次日,耿妙妙就见识到了四爷的心情究竟有多好。
四爷今日出门前,跟福晋说了,这个月府上每个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钱。
这等喜形于色,恐怕真是大喜事。
“老四,你可算来了。”
三阿哥喝了两大杯茉莉花茶,一肚子都是水,瞧见四爷来,连忙起身。
四爷笑着冲三阿哥拱了拱手,“三哥今日来的倒是早。”
可不是。
还没到卯时呢,三阿哥就来了。
这户部的人都以为太阳今日是打西边出来了,不然三阿哥怎么有一天会早来,以往可都是准点来衙门,准点散衙的。
三阿哥害了一声,“老四,你真是坐得住,这么大的事,不早点办,等拖到下个月去,皇阿玛都要封印了,那时候还办什么办?”
三阿哥说着这话,又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这户部我看也是得好好整顿整顿,一大早的就上一盘子饽饽,寒碜谁呢。”
苏培盛忍不住朝饽饽盘子看了一眼。
从饽饽的残渣来看,这是一盘牛舌头饽饽,牛舌头饽饽这种炸过的点心有个好处,那就是耐放,这盘子饽饽放了得有四五天了吧,三阿哥是一点儿不嫌弃啊。
吃的一个都不剩。
四爷早知道三阿哥脾气,见怪不怪,“这都是小事,以后再说。这回的差事办妥了,三哥您不定要升到哪里去呢。”
三阿哥被这句话说的心花怒放。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大气:“老四,老四,说什么呢,没影子的事。况且,咱们给皇阿玛当差,难道就是惦记着立功劳,捞赏赐吗?”
四爷耿直地回答了一句:“那三哥的意思是?”
三阿哥噎住了,这调子吹的太高,收不回来。
眼看他脸上涨得通红,刘良心里无奈,忙出声打圆场:“四爷,我们爷昨日回去,连夜写了折子,您瞧瞧这折子写的妥不妥当?”
“对,对,老四你帮我瞧瞧,这事怎么说也得慎重,这折子我可琢磨了一晚上。”
三阿哥立刻就坡下驴,把话题给岔开了。
刘良捧出一个黑漆螺钿的折匣。
四阿哥接过手来,开了匣子,三阿哥的文采是出了名的,当年随皇阿玛去江南,还得了那群儒生的夸赞。
虽然这不乏有三阿哥习惯礼贤下士、附庸风雅的缘故,但他本人的确是有些才华的。
折子写的条理清晰,字字珠玑。
四阿哥瞧了眼三阿哥那看似从容实则紧张的神色,合起折子,笑道:“三哥写的就极好,我看没有必要更改,就这么上吧。”
“老四过誉了,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