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公事公办。”
四阿哥果断说道。
他瞧着四福晋的脸色,宽慰道:“你放心,额娘那边要是找你说话,或者是乌雅氏那边托人来说情,你只管推到我的身上。”
四阿哥也体谅四福晋难做人。
这些责任他本也没想过让四福晋承担。
四福晋勉强笑了下。
四阿哥因为要忙,便去了前院,等他走后,福晋捧着杯子,却丝毫没察觉到茶杯已经冷了。
圆福觑着福晋的脸色,小声道:“福晋,要不咱们别管您娘家那边了。”
“这怎么能成。”
福晋苦笑一声,“我阿玛休致得早,上面四个哥哥都得不到多少助力,这些年借了户部多少银钱,这下子要还,怎么能还?”
福晋更忧心的是她额捏的身体。
她额捏的身体因为产育过度,因而一直不太好,这一年来时不时就生病,上个月见面的时候,她就发现额捏唇色都没什么血色了。
她就担心额捏会因为操心几个哥哥,身体状况越发糟糕。
圆福听到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劝了。
说句难听的,福晋四个哥哥往常都没给过福晋什么助力,还得靠福晋的关系被提拔,以前借的银子,也没见孝敬了福晋多少。厚脸皮如李侧福晋的家人,都尚且每年三节两寿都会孝敬李侧福晋一些,贴补贴补李氏。
福晋这一家兄弟出了事倒是知道来找福晋了。
动作还快,早上知道消息,中午就打发人来找福晋。
他们也不替福晋想想,三万两银子,他们有差事的都拿不出,福晋就能拿得出吗?
当年福晋的嫁妆压箱钱也不过才二千两银子!
这分明是要求福晋要么去求王爷,要么就是挖王府的钱贴补娘家。
四阿哥丝毫不知道四福晋的事。
他睡了一觉,次日精神抖擞,大概是昨晚吃得多,今日一早起来格外有精神,早早就到户部去了。
户部众人昨日就收到风,今日四阿哥要拿他们开刀。
还没点卯的时候,不少人就齐聚到了户部尚书赵申乔
府上。
赵申乔是个老油条了,混迹官场多年。
这回碰到这样的大事,他也老神在在,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喝着参汤。
反倒是下面的人嘈嘈杂杂,众人议论纷纷。
户部众人欠银的不算多,也不算少。
傅尔笏纳忍不住放下茶盏,道:“赵尚书,大家伙这么着急上火,您怎么到这时候还坐得住?”
傅尔笏纳原本担心过四阿哥到了户部后,新官上任三把火,会在户部里面找茬子开刀。
没想到四阿哥来了几个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还当四阿哥是修身养性了。
可谁知道,四阿哥不动则已,一动就来了个大动作。
而且,更叫人错愕的是这件事居然还是三阿哥挑头,这三阿哥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