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吉兰眼神一凝,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朝猫眼一瞥。
旋即眉头却是一挑。
他咔的一声打开门,公寓外,站着一位满身酒气的短发女子。其身着一袭紫色露肩晚礼服,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双耳下,挂着一对纯银十字耳坠,借着月色闪闪发亮。
“杵在门口干嘛?”
双颊酡红的海鸥小姐拎着一瓶红酒,风情万种地白了吉兰一眼,自顾自推开他,踉踉跄跄走了进去。
吉兰关上门,回头便看到海鸥小姐斜靠在沙发上,举起酒瓶往嘴里灌酒。
暗红的酒液,顺着其嘴角漏出,滴到了锁骨上。
吉兰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离得近了,在吊灯的光线下才看清,海鸥小姐的脸颊上,还有着一道浅浅的巴掌红印。
“你在看什么?”海鸥小姐哈了一声,用手帕擦着嘴,眯着迷离的眼,朝吉兰问。
吉兰摇摇头,没回答。
海鸥小姐哼了声,不客气地将酒瓶递过来。
“陪我喝点。”
吉兰凝视了她几秒,最终接了过来。
然后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到了一杯。
“上哪买的?不怕被抓?”吉兰随口问。
“宴会上拿的,谁敢抓那些‘大人物’?呵……”
海鸥小姐哂笑一声。
瞥了眼吉兰端着杯子喝酒,又蹙眉道:
“怎么,嫌弃我?”
“嗯,瓶上有你的口水。”
吉兰淡淡道。
海鸥小姐美目一瞪,气急败坏道:
“不解风情的男人!”
吉兰没搭理她,自顾自喝着红酒。
这酒品质很高,远不是橡木帮私酿的“葡萄小姐”能比,也可见得,所谓的“禁酒令”对上层人物而言,根本就是一纸空谈。
他喝完杯中酒,海鸥小姐经过短暂沉默后开口了:
“宴会上,我打了大议员的儿子……父亲出门给了我一巴掌。”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吉兰放下玻璃杯。
“因为没人可说。”
海鸥小姐瘫软地靠在沙发上,脑袋歪斜,眼神空洞,凌乱的短发随意盖在额前。
“我根本就不喜欢那家伙,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不过是父亲上位的工具,一种交换的商品。”
“那就走吧,走得远远的。”吉兰道。
“嗯?”海鸥小姐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