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藐习惯了。
是啊,纵观这两年…在关麟那小子身上,发生过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发生在他身上,旦夕间扭转时局的故事还少么?
不少了!
至少,他李藐对关麟充满信心,随时随地充满信心。
“我…我知道了!”
仿佛,从李藐那笃信的眼芒中,马谡看出了什么,他拱手,“晚辈先行告退,若无要事,晚辈不会再来拜访,会刻意与前辈保持距离…”
说到到这儿,马谡庄重的拱手,然后行出了此间军帐。
李藐却尤是谨慎的去观察窗子外、门子外…
发现这种局势下,没有人留意他们这里后,这才释然般的喘出口气。
“呼——”
他轻呼一声,继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感慨道:“不聪明,但至少不傻…”
“倒是…委实与云旗的才学差远了!”
“就他,还嫉妒云旗,呵,他也配?”
…
…
司隶,洛阳城。
关麟合上一卷木简,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算日子,汉中那定军山的大战已经一触即发了吧?
那么?现在的局势又当如何?
大伯应该败退了一阵吧?
原本的对峙与相持战,改为了歼灭战吧?
一时间,有关汉中一战,一系列的疑问涌上心头,关麟的心事愈发繁杂。
其实,这些疑问…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唯独有一条让他担忧的是,大伯刘备千万不能在这等局面下冲动,不能丧失了理智…
考虑到,历史上的汉中一战…大优的局面之下,大伯刘备都能不顾一切的亲冒箭矢向前冲锋,若不是好基友法正拦住,保不齐直接就嘎在那儿了,这么想…大伯刘备还真有可能冲动。
毕竟是忍了太多年了!
战胜曹操的机会就在眼前,不癫狂、不疯狂、不歇斯底里那就怪了。
不过…
似乎是因为联想到法正的缘故,关麟的心情又恢复了几许,至少,在情报传来之前,他得稳住神儿。
客座处跪坐着的陆逊见关麟如此神色,张口道:“往昔,云旗很少能坐在屋里一整天,可这几天却都是如此,但若说是闭门读书精进也不尽然,云旗你手中的木简可是拿反了的!想来,云旗的思绪不在这洛阳城,而在蜀中吧!”
随着陆逊的话,关麟叹了口气,“哪里都不太平,先从洛阳说起吧,逆魏三路合围洛阳,那三路如今都行进到哪里了?”
提到情报,陆逊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数家珍一般,“关中的那支军团已经过了武关,至多半个月就能兵临洛阳城下,北境曹彰率领的十万骁骑已经赶至黄河北岸,正在筑造船支,随时准备渡河抵达河内,至于张辽带来的那支徐州、淮南的魏军,就在今早有消息传来,已经抵达陈留…下一步,多半要直击虎牢关!”
听到这个,关麟顿了一下,然后喃喃的重复:“关中、北境、徐州…”
言及此处,他又说,“我大哥傅士仁、江东的甘宁、凌统将军,南阳的侯音、臧霸将军,江夏的廖化将军,还有朱灵、朱术父子,他们应该已经各自布防,扼断险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