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延交代了一些事,还说他帮颜笑安排了接机的朋友。
颜笑挂了电话,去了到达层大厅,接机的人很多,颜笑扫了眼人群,看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牌。
拿着牌子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冲他走过来的颜笑,指了指纸牌上的名字,看到颜笑点头后,他就迎面过来接过了颜笑手里的行李箱。
男人穿着一套冰川绿的意式西装,手挽上搭了件白色大衣,站在清一色的黑灰沉闷的冬装外套堆里,挺显眼的。
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中国人,颜笑先用英文跟他打了声招呼。
“中国人,”男人笑了笑,朝颜笑伸出了手,“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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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租房不容易,颜笑提前小半年申请的,宿舍离学院比较远,不在市中心,所以房租也不算特别贵,每个月7瑞郎。
颜笑的宿舍在洗衣房的对面,是单间,但要跟其他学生一起公用卫生间和厨房。
学院食堂每天有定制的菜单,不过都是符合白人口味的快餐,薯条、汉堡或者各种冷冰冰的高糖食物。
快两个月了,颜笑还是没法适应学院食堂的食物,中午那盘带着腥味的烤鸡块让她的胃到现在还难受着。
电话那头的单扬能听出颜笑的疲惫,“昨晚没睡好?”
“有点。”
“最近身边有什么趣事吗?”单扬问。
“没有,老样子。”颜笑点了点鼠标,“你呢?”
宿舍门外响起了说笑声,一男一女说的日语,颜笑没听懂,但那女孩的声音,颜笑听出是谁了。
单扬刚想开口,门就被敲响了。
“有人敲门,先挂了吧。”
虽然不想挂,单扬还是应了声“好”,“那晚上再打给你。”
“明天吧,今晚我得把小报告完成了。”
“你昨天也说的‘明天’,”单扬叹气,“好吧。”
颜笑挂了电话,去开了门。
“晚上好啊,颜美人!”
“有事吗?”
何绚竖着大拇指往外指了指,“那个开老爷车的痞帅男来找你了,又给你带了中式小炒菜。”
何绚说的是徐升。
颜笑没想到下了飞机,还能遇到何绚。
飞苏黎世那天,何绚就碰巧坐在颜笑身边,起飞前,何绚痛苦绝望地跟男友打电话,说舍不得他,哭哭啼啼直到飞机落地。
可事实是,何绚其实根本不是个恋爱脑。
来宿舍的第二天,颜笑就在洗衣房撞见何绚和一个日本留学生在调情了,要不是当时颜笑在,何绚大概就跟那个男生一路亲回房间滚床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