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喝酒交谈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是怎么回事,惊讶的同时又不敢去询问夏金,一路上哄着劝说安慰着夏金。
没活时夏金坐在长板凳上,盯着江面发呆,脑海中一片空白,情绪发泄过后是浑身的无力感。
石姐端着一碗酸梅汁递给了她,顺势坐在了旁边,“酒坊的事情我都听到了,也大致猜到了经过。”
夏金喝了一口没说话,眉眼拉拢了下来。
“今天早上就感觉你状态不对,鼻子上的淤青不会是她们口中提到的李怀书弄的?”石姐道。
夏金点了点头。
“有些人不善于表达,心思敏感,需要多花点耐心才能询问出他们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既然人家都愿意跟着你了,你也就别闹脾气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闹脾气?”夏金有些不开心了,听石姐这话仿佛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满脸写着被拒绝的愁苦,你说我是怎么看出来了。”
江边吹来的风吹动发丝,石姐眯起眼睛打量着过往的船只,“男子这一辈子只能跟着一个妻主,你不得好好的对人家?”
“石姐我想你理解错了,李怀书并不是我的夫君,是他赖在我这里的。”夏金起身将喝干净的碗放在了凳子上,“我想请半天假。”
“嗯?我记得快要下工了啊?哪有请假的说法。”石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快回去好好照顾人家吧。”
夏金先是去了药房买药油,路过糕点铺子带了一份新鲜出炉的点心,回去的脚步比平日里要快许多。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前的大树下蹲着消瘦的身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夏金都走到身后了,李怀书也没察觉,专心致志的盯着地上的蚂蚁。
“好看吗?”夏金开口道。
像是被吓着了,李怀书唰站了起来,目光怯怯的瞧着夏金,手中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生红薯。
还好,知道把红薯洗干净,没带着泥一起吃。
“饿不饿?”夏金掐了下男人柔软的脸,李怀书扬起了笑意,小梨涡若隐若现的。
心里头酸酸的,小傻子怎么会想到她是故意不给吃的东西,饿到只能去生啃红薯。
也只因为夏金的一个动作,李怀书全然放下了戒备,开心的围绕着她转悠。
夏金进屋,李怀书就跟在后头,被摁在床上时才后知后觉的收起了笑意,皱着眉头一瞬不瞬盯着夏金。
当夏金的手要掀开他衣服时,李怀书一个胳膊肘捣夏金腰上去了,闷哼一声差点跪下来。
时刻想着石姐的话,要有耐心。
跑去将买的糕点拿进屋来,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李怀书眼睛瞬间亮了,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看点心,又看看夏金的。
“你听话的让我擦药,擦完这些都是你的。”夏金哄诱道。
李怀书盯着女人看了一会,点了点脑袋,主动将外衣脱了,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全然没有一个男子应该有的重量。
天还早,光线很好,夏金看全了李怀书身上的伤,青青紫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