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无辜道:“是他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的。”
萧寄言争辩道:“我是说,要我做什么都行,又不是叫靳慕做什么。”
萧径寒:“哦,那就你吃吧。”
萧寄言:“”
“不行,”靳慕挡在他身前道,“我吃。”
萧径寒凉凉道:“你们谁吃,有什么区别么?最后不都是你俩关起门来鬼混”
裴青玉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这脸还能不能要了?
萧寄言脸一红,还以为萧径寒知道他自己吃药的事了,磕磕巴巴:“我、我就吃了一点,都那么难受,靳慕不能吃这么多。”
萧径寒拉下裴青玉的手,抓着他的指尖揉了揉,饶有兴味道:“吃过了啊?难怪开窍了。”
他大发慈悲似的道:“既然兄长吃过了,那就减一半吧,五斤也行。”
萧寄言和靳慕还没说话,裴青玉就看不下去了,“别闹了,你当是吃饭撒盐呢?”
萧径寒:“那我跟他匀一点,一人两斤半吧。”
他一手就搂上裴青玉的腰,凑近他耳边道:“就是得辛苦你了,给我当解药。”
裴青玉:“”
裴青玉默默推开了他,对另外两人道:“他说笑的,不必当真。”
靳慕顿了顿,抱拳对萧径寒行了个礼,发誓般道:“三公子,当年你救我时,我就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如今也不会变,若有吩咐,我万死不辞。只是”
他耳根难得有些红,“平日若是无事,我想守着公子。”
萧径寒悠悠道:“当初也不知是谁,死活不回去,说什么属下不敢,什么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公子就好了怎么,现在胆肥了,就敢了?”
靳慕握紧了萧寄言的手,道:“我从前不知公子的心意,不想他为难。可只要公子心里有我,我就不会放手。”
萧寄言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萧径寒又问道:“那要是,你以后见着更喜欢的呢?”
靳慕立马道:“这辈子,我只要公子一个。”
他像是怕他们不信,又不知该如何保证,“我”
萧径寒这才道:“行了,我才没那个心多管闲事。你的命,从来都是你自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跟我说。”
靳慕感激道:“多谢三公子。”
萧寄言也不知该如何谢他,“老三”
萧径寒哼道:“也不是我大方,可他心里就只有他的二公子,留在我这儿有什么用?”
裴青玉笑了笑,没戳穿他。
他记得,萧径寒跟他说过,小时候在王府,没人把他当虞南王的三公子,可同样年幼的萧寄言,却每回见他,都会喊他一声“三弟”。后来他们渐渐大了,又从“三弟”换成了“老三”。
或许整个萧家,从来都只有萧寄言承认他的存在。
“既然不吃药了,”萧径寒想了想,又道,“那便请我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