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来得突然且难以忍耐。
浑身上下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游走,又如被放在火炭之上焦灼炙烤。
惊疑不定之际,看到了面前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女人。他自然而言将一切联系到一起,愤怒之下,自动忽略了她眼里的担忧和关切,狠狠拽着她的胳膊质问:“你在酒里放东西了?!”
她再次矢口否认。
他握着她的手臂,触感被放大无数倍——纤细、柔软、冰凉,女人鲜艳的红唇一张一合,愈发让人燥郁不堪。
宋知遇闭了闭眼,甩开她大步离去。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自然是清楚被下了什么药,于是只想逃离。
只可惜祸不单行,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她给他买了水,借来了自行车,说要载他去医院。
在他戒备犹豫之际,她那双清凌凌的眼冷静地看着他:“你这么聪明,认真想一下我的话应该就能明白,我要真是那些人派来的,没必要这么帮你。”
……不错。
她虽然奇怪,却并无敌意。
若是宋博的人,没必要给他下药。若是李芮的人,没必要下了药又带他去医院。
更重要的是,身体的燥意已经难以忍受,他无法再进一步去细想,咬牙上了车。
这位自称“沉来寻”的女人,话格外多,一路上问东问西。
他压根不想回答。
但她一提问,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分心去思考答案,也就能时不时忽视一下那份焦灼的燥热。
骑着骑着,女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明显慢了下来。
宋知遇忍不住开口想催促:“喂,你……”
女人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她出了一层汗,额角的碎发黏在脸颊上,略显狼狈。唯独那双眼睛水洗过一般,格外清澈明亮,满是关怀担忧地看着他。
宋知遇神色一怔。
十六年来,除了母亲,没有人用这样柔软的目光看过他。
就在嘴边的不耐之词,登时再也说不出口。
宋知遇强压下浑身的燥热,视线扫过她鼻头冒出来的汗珠,偏开了头:“没什么,前面右拐就到了。”
女人面上一喜,眼睛都发光了:“好!你再忍一忍。”
说罢全力加速往医院的方向骑去。
宋知遇缓缓把头移了回来,沉默地盯着她的背影。
单薄纤弱,却无端令人心安。
宋知遇内心的防线一点点放下。
这个从天而降、举止怪异的女人,好像,真的只是来帮他的。
又经过了两个街道,总算是看到了医院的灯牌。女人将车停靠在医院门前,宋知遇脚步虚浮地从后座下来,又是一个踉跄。
她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没让他倒在地上,却倒在了她的颈间。
陌生的清香钻进宋知遇的鼻尖,柔软冰凉的触感如同甘泉缓解了他的燥热,药物让他的自制力分崩离析,他几乎是跟随着本能,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他从没和哪个女人亲密接触过,也抵触和其他女人的亲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丝毫不想推拒,一切都那么令人心驰神往,令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他摩挲着啃噬着她的脖颈,试图缓解心中的欲火,可这火非但没平息,反而下一瞬间翻了倍地反噬回来,流水般汇聚在下身。
他……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