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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第2页)

被他怒瞪的何举人面色悻悻。

“谁与你说的?”谭振兴压着声问。太难了,不亚于舒乐府的府试题呢。

何举人颔首,“坊间听来的。”

谭盛礼不理会两人,他皱着眉,认真将米分成几堆,然后打散重新分,如此几下后,眉目骤然舒展。

看他神色,众人知道他破解了,桌上堆着三堆多少不等的米,都不懂其意,谭盛礼徐徐开口,“用不着把药材均分,七天时间,把药材分成三份,一份代表一,一份代表二,一份代表四,第一天结束,富商把一的药材给出去,等第二天,把代表二的药材给出去把一的药材收回来,第三天再把一的药材给出去,到第四天,把四的药材给出去,收回一和二”

绞尽脑汁想不到的法子,经谭盛礼讲解后变得无比简单,在场的人如醍醐灌顶,心思豁然开朗,谭振兴观众人神色,得意洋洋拍手惊呼,“父亲,你太迅速了罢。”他还在质疑问题的不妥之处呢,结果谭盛礼已经将其解开了,不愧是他父亲,学识碾压所有书院老师呢。

对他拍马屁的行径,谭盛礼甩了个冷眼,谭振兴顿时乖觉,提着茶壶添茶去了。

但在场的人的确心服口服,便是江仁都甘拜下风,他知道这个故事,从来没想过解法,毕竟对方是商人,输了脸上难堪,赢了也不觉得光彩,岂料谭盛礼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解开了这道题。

离开谭家时,众人都对谭盛礼改了看法,韩博源观察着众人神色,问道,“可觉得他不能胜任山长之职?”

众人低头,不再多言,其学问深不可测,比以往进士更甚。

走出巷子,送韩博源上马车离开后,几位举人决定在街上转转,其中,江仁看到了谭家跑出来的小姑娘,她和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女孩蹲在街边剪纸,旁边蹲着几个乞丐,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们,韩博源皱眉,朝她们走了过去,谁知乞丐注意到他的动作,神色戒备起来,随即起身匆匆往酒楼跑去,明显的做贼心虚,出于善意,江仁提醒小姑娘,“你祖父唤你回家了。”

大丫头仰头,看着面前衣衫华丽的老爷,望了眼巷口,笑着道,“好。”

嘴上应着,人却没动,她身边的女孩问她,“世晴,你认识他吗?”

“他是祖父的客人。”大丫头柔声回答,“大姐姐,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

“谢谢大姐姐。”大丫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盯着那红色的纸动也不动。

这时,跑走的乞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谭家的两位公子,江仁隐隐明白了什么,拱手解释,“我和小姑娘说两句话而已。”他以为乞丐另有所图,却不想自己会错了意,在乞丐眼里,自己才是那包藏祸心的人。

明明是件小插曲,给江仁的印象却极为深刻,回家后,他翻出中举后写的文章和诗册,通通将其烧为灰烬,烟雾呛鼻,引来江同,江同惊呼,“父亲,你这是作甚?”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要这哗众取宠的文章作甚。”江仁叹气,闻到儿子身上的酒味,江仁神色微恼,“你去哪儿了?”

“几个同窗约我赏花,喝了两杯。”江同闪烁其词,看火盆里厚厚的灰烬,暗恨道,“都怪谭家那群狂妄之徒,害了父亲名声。”不止父亲,他祖父和大伯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以往听到这话,江仁再赞成不过,而今时心情复杂难以言状,只道,“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日后莫在背后道人是非,若有机会,常去平安街看看,那儿聚集了不少读书人,和他们相处,有利于学业进步。”

他在酒楼外听了会儿甚是精彩,幼时读书,所幻想的文会便是那般了,能直抒胸臆,畅所欲言,好的地方得人赞扬,不足的地方被人反驳,为某篇文章争论不休,完了情谊更加深厚,探讨学问,本应该是那样的,江仁看着儿子说,“里仁为美,你去了平安街会受益良多的。”

江同不屑地哼了哼,最近天天有人在耳朵边提平安街,耳朵快听得起茧子了,不好拂了父亲面子,他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知子莫若父,江同还不了解他?因大房没有儿子,江同可谓含着金钥匙出身,免不了养得骄纵了些,他叹气,“可见过你祖父和大伯了?”

“嗯,祖父和大伯夸我课业有进步,好好保持,下次乡试没有问题。”

闻言,江仁没有多说,而是问江同,“你四岁启蒙,至已有十三年了,为父问你,可想过读书人是何样子的?”

江同莫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迎上江仁晦暗难辨的目光,又止住了,但听江仁道,“下去吧,好好想想这个问题,若能想明白,你离举人就真的不远了。”

以江同的学识,在落榜的秀才离算上乘,但三年后就难说了,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谭盛礼那样的老师,那些人很快就能超过江同的。江仁把这件事和父亲江守信说,得来江守信怒斥,“他谭家祖上再出过帝师也是以前,谭家迁回祖籍时把仅有的书全部卖了,纵使那位天赋异禀,不读百书不过纸上谈兵而已,我看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回屋面壁思过去。”

江仁哑口无言,再看墙上的字画,‘傲慢狂妄,则去之者众’,江守信写下这几个字时的教诲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江仁心底闷闷胀胀,作揖道,“是。”

不说江仁心里有事,被江守信训斥后回屋大病了场,说那书院的老师,那天起,时不时就爱去平安街听谭盛礼讲学,亦或者去酒楼小坐,刚开始众人忌讳他们的身份极为收敛,何举人直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虽是学生,仍然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还望诸位别太拘谨了,否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何举人也是寒门出身,当年以他的资质是进不了绵州书院的,奈何绵州书院差算学老师,他就弃了其他,专心教算学,十多年过去了,总算在绵州站稳了脚跟,也将妻儿接进城,不用在村里种地,对自己身上的不足,何举人坦然接受且改之。

得他这话,众人没了顾忌。

除去书院几位老师,还有其他好些举人也被吸引而来,唯有江家人没有露过面,据说韩山长即将隐退,新山长就是江守信,消息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大街小巷的读书人都知道了,对此,人们褒贬不一,论声望,江家一门三举,江老太爷担得起山长之位,可发现云尖书铺仍有江老太爷的文章是诗册卖,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要知道,书院几位举人老爷已经把放在云尖书铺的文章和诗册悉数拿走,江老太爷却无动于衷,且又写了两篇文章,据和江同走得近的学生说,文章讲的是某乡野书生承祖上恩泽,在读书方面有些天赋,但自视甚高,仗着祖宗有几分声望以圣人贤者自居,偏偏世人竟受其蒙蔽最后以‘世人皆醉我独醒,呜呼哀哉!’为结尾,万分悲凉。

这个故事怎么听怎么像在讽刺谭盛礼,绵州书院不少学生和谭振兴他们有点交情,偷偷把这件事说给谭振兴听,岂料谭振兴摇头,“江老太爷许是夜深人静有所感,和我谭家无关”谭振兴着重强调其中那句‘仗着祖宗有几分声望’,要知道,谭家祖宗岂是才几分声望,名声为天下人所知,江老太爷怎么说也是个举人,不可能连这点都表述不清吧。

书院众学生:“”好像是很有道理。

谭振兴又说,“以圣人贤者自居,我父亲为人低调,从不敢以贤者自居,更别说圣人了,江老太爷如果这篇文章暗指我父亲,那就是在颠倒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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