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便是!学生便是!”
本来坐在那高台之上,七十余岁的李庄捧着这首诗出来,一时惊为天人:
“千金散尽还复来,天生我才必有用。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宵万古愁!
好一曲将进酒!能把这劝酒写到如此地步,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可见你是有豁达心性、大气度之人,可堪大用!可堪大用啊!”
李庄先生一向傲的很,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在众人面前夸一个后生,众人一时惊起,便拿来争相传看。
看完后,顿时都对郑玉山五体投地。眼中都是一片羡慕。
“这一首好文章,可真是能流传千古啊!”
“能写出如此诗的,又怎会那是那不堪烂赌之人?
玉山兄,我相信你定然是清白的。”
“是啊是啊,这诗品便是人品,由此可见一斑!”
正在这一片赞美声中,忽然有一个人的声音,便显得分外不和谐:
“我没什么文化,但想请教郑兄,这陈王昔时宴平乐的陈王指的是谁?”
于是众人一时都纷纷看向霍景。
哦,又是刚刚那个没什么文化的粗鄙之人,能问出这些问题倒是也不稀奇。
而此时这人还看不懂他们眼中的鄙夷,甚至傻乎乎地冲他们一笑:
“我才疏学浅,这才有此一问,不如各位替我解答解答?”
这些才子们平时里十分不屑和这些白丁为伍,可是好歹是公主府的侍卫,他们便也好声好气地准备解释。
可是想来想去,他们这才发现,怎么他们这饱读诗书十余年里,的确没有听说过这个陈王呢?
于是,众人一时都将目光放到了郑玉山身上:
“郑玉山兄,这诗
是你做的,不如给大家解解惑。或许是我们才疏学浅,竟然都没在典籍之中见过这陈王,也确实很想知道。”
“这、这。
哦对了,刚才写的时候酣畅淋漓,一时兴起,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也忘记了这典故出处。”
“原来如此,倒是我没有文化了,不过请问这陈夫子和丹丘生两位是谁?
还有这黄河又是什么河?
我长这么大走了不少地方,也从来没听过哪条河叫黄河?
很有名么?”
郑玉山一时被问住,脸上顿时冒出了汗。
李庄一看他这副模样,刚刚挂起的嘴角顿时就沉了下去。
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监考科举这么几十年,早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这诗真的是你做的?
一处典故不知无妨,这处处典故,总都不会都不记得吧?”
“学生,先生见谅,这文章的确不是学生所作然,而学生也是有苦衷啊!
这文章其实是学生的妾室齐雪巧齐氏所做的,然而她一个女人卑微不敢拿出来献丑,我便也只有滥竽充数。
想着若是这文章的确写得好,我便再说明是她所作。这样也不是冒昧。”
众人本来议论纷纷,但听了这话又觉得郑玉山也说的有道理,就连李庄的脸色也有所缓和:
“学问不问出身性别。齐姑娘能写出如此诗词,但若是碍于身份性别还要隐瞒,就是老朽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