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羡慕。
苏婉当政一年后,这文朝有了女皇入朝的便有了女官。
但有能力者不分男女,皆可入朝为官。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然而有霍景在,谁也不敢将这话嚼到女王苏婉跟前。
百姓们饭后闲聊,最多也就是此刻竟然女人也能做皇帝了。
至于他们反不反对,只要能让他们吃得饱饭,是男是女又如何?
反正前任皇帝在的时候,到处都是乞丐恶人,而如今众人都能吃得饱穿的暖
,也不必被外族人欺压,个个挺直了腰杆。
自然便是对苏婉皆是一片称赞叫好。
唯独几个不长眼说酸化的文人也早就被霍景记了一笔,仕途无望。
而此刻,议论女官当政的不长眼源头,此时早已被韩女官提了过来,扔到了苏婉眼前,趴在地上和条狗一般喘着气。
“陛下,这二人近日来连番滋事,说出口的言论不堪入耳,更是挑唆戏楼茶馆说书人,还编排好了戏本诗词。
好在那说书先生不愿与之为伍,便将此事揭发到了刑部,证据确凿,还请您定夺。”
韩女官此刻一手提着一个,便砰砰两声扔到了地下的几台阶前。
她说说话的语气都对这郑玉山和齐雪巧这二人充满了不屑。
听听,什么叫女人就不能做皇帝,女人做了皇帝当了官就是牝鸡司晨,就会天下大乱天生异象。
好像说的他们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陛下,她早就被爹娘卖给了花楼去,又怎么能师从霍景习武,此时更是做了这人人都羡慕的陛下亲随,在女王眼前做事。
此时苏婉吃着霍景亲手做的消暑绿豆汤,心里甜丝丝地勾着唇角。
她往下一撇,撇见了让她曾经恨不能割下肉的郑玉山一家子,却已是神色淡淡,提不起半分兴致。
如今她做了这万人之上的人,见的事情多了,旧日里这一家子人的破事情,她如今再想来甚至还觉得有丝荒诞可笑。
“既然如此,那便都按律鞭刑黥刑后,发配去青州做苦役吧。”
郑玉山刚刚抬头,本想着要怎样提往日的旧情,可还话还未出口,便被苏婉一句轻飘飘的话定了命运,顿时脸色惨白。
刚刚叫了两声饶命,便被人塞了嘴巴拉了出去,而一旁的齐雪巧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抬头看向苏婉。
此时苏婉在台阶上高高坐着,光鲜亮丽,而她却五体扑伏在地,这般天差地别的差距终于让她知道了,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自以为是而又渺小可笑。
她后悔了!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永无止境的辛苦和惩罚。
生不如死。
可是她不敢死,也只能就这么活着了。
大文朝一百二十四年,女王登基的第二年秋,霍
景率十五万兵马整装,千里奔袭于匈奴。
还未至元日,家家户户却喜气洋洋都挂起了红绳红灯笼。
只因为霍景大将军不仅将匈奴赶出汉家城池,更是直接追去了漠北之地,让匈奴再不敢跨过大漠。
而侮辱过汉人的匈奴王室全员活捉,随即便扔到了他们曾经屠过城的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