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姑娘也是这般肤浅的人,不过桦公子皮囊是好看,却不是姑娘能碰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她碰不得难道你碰得!
礼梨懒得跟他纠缠,推开许冽,刚好看见许冽身后的寒剑,顿时玩意大发。
她慢慢靠近寒剑,语气轻佻:“是啊,本姑娘长得本就肤浅,喜欢的东西自然也肤浅些。”
说着用手摸了摸寒剑俊俏的脸蛋,“奉国将军被称作三国第一美男,这三国第一美男的侍卫,果然好看。”
礼梨转头一笑,看见许冽那张本就略带怒意的脸现在变得像冰块一样峻冷。
“你!”一旁的寒剑赶紧后退一步,脸上泛起了红晕。
寒剑的反应逗笑了她:“扑哧,奉国将军,你这侍卫的脸皮可比你薄得很。”
说完,礼梨不再搭理他,转身随新来伺候的丫鬟上楼。
许冽啊许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个春露楼除了桦公子的房间难道你的房间能让一个姑娘安全度过一夜?
真是个厚脸皮的无赖!
礼梨走进桦公子房间时,他早已沏好茶,静坐在桌前。
礼梨开口道:“看来桦公子已候我多时。”
桦公子端起一杯茶走过来递给她,道:“在下看了姑娘的比赛,姑娘气质超然,一身琉璃裙更非世间俗物。”
礼梨一手接过茶杯,一手握住桦公子的手问道:“那公子觉得我来此作甚?”
礼某人趁机揩了一把天下第一男妓的油,心中不禁感叹:这张脸也就比许冽差那么一点,真是美,准确说不是差,是各有各的美。
毕竟五百两黄金送出去了,多摸几下还划算。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桦公子,拇指不停地摩擦他的手。
桦公子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抽回手,转身拿起桌上的茶,一杯灌下。
礼梨看得出,他明显是害羞了。
在花楼的男妓竟然还会害羞,真是稀奇。
桦公子调整了一下气息:“姑娘并非荒诞之人,来我这只是避难而已。”
竟然能猜透她的心思,看来有几分聪明。
礼梨顺势坐下,放下茶杯道:“既然桦公子知道小女子的意图,今夜就需桦公子委屈一下和我待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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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公子没有说话,走到琴旁席地而坐,弹起刚才在大堂弹的曲子。
少了琵琶的配合,琴音透出几分悲凉,明明是首欢快的曲子,硬是被他弹得如泣如诉。
“这首《宴客曲》是前朝一位公主所作,献给皇家中秋之宴,曲中尽舒阖家团圆之乐,宾至如归之喜,公子的《宴客曲》为何掺杂着寥寥悲意?”
宴客曲是南明诗,也就是礼梨嫡亲的皇姑姑所作。
幼时因瞧不起庶子南明义,被南明义使诈和亲草原,背井离乡。
桦公子的琴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向礼梨,眸中有些许震惊,似是疑惑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为何会识得此曲。
他神色黯然,道:“母亲教我的第一首曲子便是《宴客曲》。”
礼梨见他神情不对,好像戳到桦公子的痛处了。
既然已经身处此地了,亲人团圆该多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