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愉悦的一天。
谁知道礼梨带着赫连洺萧出了红拂茶馆,竟在门口遇见了许冽。
也就是礼梨的另一位未婚夫。
什么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赫连洺萧还不知道礼梨被南明义赐婚的事,不然铁定回草原点了骑兵先打了上清再说。
礼梨本想循序渐进地对他进行诱导,让他接受这一纸婚约,可不能坏她大事。
她领着赫连洺萧绕过许冽,假装没看见,反正他现在不知二公主是谁,他们也没那么熟。
谁知礼梨一绕开,许冽就上前挡住。
礼梨向右,许冽向右,礼梨向左,许冽向左。
眼看摆脱不了他,礼梨只能决定先摆脱另一位了。
谁让另一位能闹事呢。
“洺萧哥哥,要不你先回家,我遇见一个熟人打声招呼就回。”
对付赫连洺萧最好的你办法就是叫哥哥。
这货小时候被礼梨欺负着叫姐姐叫的,现在还留有阴影,一叫哥哥他就自尊心大受满足。
赫连洺萧看了一眼许冽,虽然极不情愿。
可是被礼梨“温柔似水”(笑里藏刀)的小眼神盯着也软下心来,摆摆手招呼了随从离开。
“洺萧哥哥?”许冽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叫得挺亲热,难道这就是赠予礼梨姑娘紫仙琉璃裙的未婚夫?”
许冽阎罗般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礼梨怎么突然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方才刚刚探望过崇桦,许冽就出现在附近。
难道他在崇桦身边安了探子,旁人的一去见崇桦,就汇报的那种?
许冽把礼梨扯回红拂茶馆,一把摔在椅子上,很是气急败坏:“你!”
许冽突如其来的生气,让礼梨更加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不能暴露红拂茶馆,她就招来暗风暗雷教训他!
“奉国将军想怎样,我们很熟吗?”
茶馆大堂的椅子有点硬,摔得礼梨屁股疼得紧。
她一边揉屁股,一边想着看来得从草原运一批裘衣过来做个软垫。
“不熟。”许冽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熟你挡着我的路,不熟你拉我进来喝茶!
气得礼梨在一旁直跺脚。
今日的许冽穿了一身紫袍,与那日礼梨穿的紫仙琉璃的制作花纹颇有几分相似。
亏礼梨前几天还觉得的许冽蛮和善的,没有世人说得那么冰冷。
今日看到的的许冽浑身散发着人畜勿近的寒气,倒真如世人所说,面若冰霜,不近人情。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
“真不知道崇桦怎么会喜欢这种冰块,实在是太委屈他了!”礼梨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许冽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茶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