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牙尖,不知道收力,带着气性把他指头咬得刺痛,他沉迷痛感,甚至想要龙可羡再用点儿力,渗出血来都不要紧,他身上就该布满龙可羡的痕迹,就如同长大后的龙可羡一言一行都充满阿勒的施教痕迹。
他们天生一对。
阿勒绝不怀疑这点。
“是不是难受?”
阿勒缓慢挪动,帕子完全湿透了,濡贴在他指头上,存在感变得若有似无。他们超脱了距离,亲密而羞耻地贴在一起。
“嗯……”
龙可羡点头,难受得无法顺畅用鼻呼吸,喉咙口喘出了颤腔,低低的,猫儿叫似的,还要凶巴巴地抬头看阿勒,眼神里三分凶恶七分可怜。
这劲儿!差点把阿勒的魂从躯壳里生拽出来。
阿勒面色没变,但那双眼里蓄着风暴,随时都可以把龙可羡卷入漩涡,静默好久,像在等着什么,直到夜风翻动绿潮,耳畔莎莎作响,阿勒才开口提醒她。
“你可以停,你拴着我的手和颈,忘了?”
龙可羡记得,她当然记得!
“哥……”
龙可羡困难地咽下口水,声音含混不清。
阿勒凑近去听:“嗯?”
不是一个字。
龙可羡没法控制自己,一开口,水就往外漫,濡得帕子都攒不住,把下唇润得红玻璃一般,滴答地往下落。
她羞耻地,战栗地,又咬了阿勒一口:“哥舒——”
不是哥哥。
阿勒定了会儿,低低地笑了,抽出手,一把将龙可羡揽进怀里,而后低头捏住她双颊,“啵”地亲一口。
再亲一口。
没完没了的,亲昵的意思完全盖过了情欲,龙可羡承力往后仰身,唇角脸颊又湿又热:“你……别亲了,口水!”
“龙可羡……”阿勒坏死了,把她发顶揉得乱糟糟。
“怎么还是这么乖呢。”
乖崽
“绳都递到你手上了,不要停的人是你,龙可羡,过会儿别说我欺负你。”
阿勒不会给她反悔的时间,猛地将人拦腰扛起,架在肩头,在她口中惊呼起时,迈开步子跨过矮凳,呼声落时,两人一道滚到了床上。
“压死——”龙可羡闷咳,“压死我。”
阿勒偏用肩身挤着她,只略略仰起头,两颗犬牙暴露在昏光下,彰显出了主人迫切进食的强烈渴望。
“压着才好,我时常觉得你我就该时刻处在这个距离下,再近点更好,再远就像虫噬心,刀刮骨,你明不明白?”
“不……”
阿勒抓起龙可羡的手,有点儿粗暴地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好生摸摸。”
他现在不大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宛如一只刚刚甩掉颈圈的狼犬,饥肠辘辘时看到了一只乖巧白嫩的兔子,放纵的天性压过了一切,因此连声音都带着兴奋的颤栗。
胸口快速有力地跳动,在龙可羡掌心打着鼓。
太快了。
简直像是心脏在故意往外蹦,不顾一切地想从皮肉里钻出来,蹦到她掌心,哪怕血淋淋地被她握住都不要紧。
先让龙可羡攥着他的要害命门,把安全感捏在手心,再把那些藏在暗潮底下的侵略和冒犯一一翻出来。
阿勒的眼神是这样告诉她的。
龙可羡模模糊糊地感知到一些,她惶然地,天真地,脱口问了一句话。
“你要和我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