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了身子,逼近刘政,“算谁的?”
刘政被他冷盯着,本能使他往后退了一步,居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傅时津抬手——
张家诚及其他人呼吸一滞。这是要动手?
他抬起手,缓缓落于刘政肩上,蔑视着刘政脸上一丝的慌乱,笑了笑,捏了捏他肩膀。
“刘sir,你是督察,别搞得太难看,下属们都看着。”
出了会议室。
张家诚跟在傅时津身后,想起会议室刘政吃瘪的模样,便忍不住笑。
“后续,你打算怎么做?”
傅时津顿足,侧过身,面朝走廊长长的落地窗,沉思了几秒,“o记是个麻烦,火不能烧到我们身上。”
张家诚心下了然,看了眼身后,没人,低声道:“那么,o记负责押货,他不是想要功么?送他咯。”
傅时津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一幢楼接着一幢楼,紧密连接,窗户口密密麻麻。香港大楼日益增多,也日益密集,叫人眼花缭乱,一眼望去不是天,而是钢筋水泥,透不过气来。昏暗的楼梯道,贴满乱七八糟的广告,小字喷漆,无人处理,一切都好乱。
他站在门口,摸索半天才找对钥匙,一推开门,迎面便是饭菜香气。他眉头微蹙,心生反感,却不表露,关上门,进了厨房,倚门而立,看向正在厨房展示厨艺的女人。
女人一边抽烟,一边拿着锅铲。看见傅时津,她笑了一声,“我没赌错,我讲你一定会回这里,飞仔龙还讲我赌错。”
弄完最后一个汤,她关掉煤气,洗了手,擦干,转过身抱住他胳膊。“想不想我啊?”
傅时津抽开手,看她。宣文汀的女儿,宣雪,此时此刻,无视规则,大胆妄为,出现在他面前。
“有没有人看见你?”
宣雪抽了口烟,朝着他吐出雾气,用手指描绘他唇部,笑:“谁敢跟踪我?”
他不悦,拂开她的手。宣雪也不介意,忽然将自己抽过的烟抵进他唇内——
他却反常地避开,捏住她手里的烟支,按在流理台上摁灭火星。
宣雪眼色一沉,却笑:“搞什么?当了差人,连烟都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