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将第三枚镜片收回去,把它妥帖收好。
“您的千层面和披萨。”胖乎乎的老板端着一个巨大的木质托盘放到桌上,“用餐愉快。”
“谢谢。”黑泽秀明盯着面前的千层面说道。
厚厚的芝士在千层面的顶部冒着热气,香味伴随着特质肉酱的气味一起钻进鼻腔。
他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真好吃!
芝士好多!
“马德拉。”黑泽秀明眼巴巴地看向执事,“怎么样?尝得出来是怎么做的吗?”
“肉酱有些麻烦。”马德拉拨开一层面皮,用叉子刮下一点肉酱送入口中,迅速记下成分,“不算难,比之前要用液氮的那个蛋糕简单多了。”
黑泽秀明心虚地移开视线,“家里准备一点液氮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你看,上次拆弹的时候不是就用到了吗?”
“嗯。”马德拉柔和下神色,“尝尝披萨如何?”
“很不错。”里包恩说道。
黑泽秀明意外地看向他,然后发现那个巨大的披萨少了一半,这位世界第一的黑-手-党先生盘子里留下了6条披萨边。
这么好吃吗……那他也尝尝看吧。
这顿饭吃得令人十分满足,黑泽秀明最后抱着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看向坐在侧对面的西园和,“告诉委员长,不许开会!”
“好的,先生。”西园和认真地敷衍,并正大光明地多看了几眼明显喝醉了的人。
黑泽秀明完全不想与他计较,酒精让他的大脑十分活跃,但之前长时间的思考已经令他的身体十分疲惫,于是他抱着见底的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马德拉无奈的揽住他,“里包恩先生,麻烦您开门了。”
他单手提起黑泽秀明,另一只手将准备好的美金压在柜台上,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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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秀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保时捷的后座上,西园和不见踪影,里包恩坐在副驾驶。
他直起身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和建筑掠过眼前。
“到日本了?可我不记得我们过了安检。”
“先生派了飞机来接您。”马德拉压下声音中的笑意,“今天是您最后一次喝酒,您被禁酒了。”
“我没有喝醉,我当时只是累了!”黑泽秀明强调,“我只是累得睡着了。”
“好吧。”马德拉一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黑泽秀明气得锤了一下放在后座的靠枕。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为高木涉。
“喂?”
“啊,黑泽警官,我听过您出国旅游了?”
“嗯,现在已经回来了。”黑泽秀明坐正身体,“什么事?”
“其实……”高木涉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最近出了一起恶性案件,是一起交通事故,这起案件有十分蹊跷,死者被用手-枪射穿了头部,但我感觉这个案子有疑点,有些地方我是在想不明白,您能来警局一趟吗?”
“死者的尸体还留在停尸间,我想请您看一下,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