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如同押一枚铜钱的正反面,我们赌的是对方毫无防备,在没有准备之下,想要拿下我等势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此,我们离开风云城的机会更大一些,但若对方早有准备之下,就像铜钱翻到了背面,那就是我们被动了,是否逃出去,就要看命了。”
毕竟他们此次离开风云城,速度极快,乃临时起意,几个时辰后就匆匆出城。
赌得就是对方应对不及时。
楚雄是五大势力中年纪最大的,也最有江湖经验。
“看来,我们此次成功离开的胜算要大一些,毕竟咱们五大势力走的匆忙,就算消息传出来,对方也来不及拦下我等。”毕竟他们六百多人,虽然是急匆匆凑到的人数。
但也不是小数目,冯清河听完也松了口气,说道。
“……此行,就看我们是否能走出岑岭,只要走出了此地,我等也不算白谋划一场。若能离开岑岭山,风云城中风云事,从此与我等再无干系。”
“哈哈,如此甚好,承楚馆主吉言,风云城中风云事,从此与我等再无干系,希望此行顺利……”
虞浓耳朵也很灵,她一边舒服地吸着阳气,一边听着那位冯清河冯门主与楚雄的话。
可不知为何,虽然周围风平浪静。
但她心中的不安感,却又强烈了些。
这次进入梦里,她先躲过了必杀时机,后来一切还算安稳,没有什么凶险,加上又有楚瑜在她身边,所以她有些懈怠了,她曾经猜测过,如果在梦里,躲开了第一次危机,那么接下来,她会有两个可能。
一是她会永远留在梦里。
二则,等待着她的可能还会有第二轮死亡危机。
这次出城的事,会不会就是她的第二次凶险?
虞浓微微直起腰,抬头看向四周,现在她一看见山林,都有阴影了。
她仍然没有忘记那自天而下,白浪袭来的一剑,挟着碎叶刮脸的感觉。
现在虽然走在官道上,但两旁黑暗重重,没有灯火,只有风吹动的树影光斑和马蹄声。
危机让她全身有些紧张。
好在她的冰箭也没有白白吸阳气,上个梦里只能射五米远,这个梦,冰箭已经有二十米射程,虽然依然只能射出五发冰箭,但是如果化为绣花针大小的冰箭,她可以射出十五枚,而且走的时候,她还从楚瑜房间拿了一把匕首防身,正插在靴子里。
关系到自己的小命,虞浓很是在意,她四处张望,结果一侧脸,脸蛋就撞到了柔软,他又在亲她!又亲!
他们在行路呢!逃命呢!
虞浓毫不犹豫伸手就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下。
谁知,他竟然像被挠痒痒一般在她耳边轻哼出声,然后竟然往她身上压了压,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喜欢欺负她,压得她都弓起身,都要伏在马背上了!
真是欺人太甚,虞浓刚要回头用肩膀顶开他,不让他欺负自己。
更大悠然自得地搂着虞浓共骑,且爱不释手逗她的楚瑜,却突然直起了身,搂着她的手也微微一顿。
他坐马侧首,突然毫无预兆地伸手将身后披风一摘,一卷,快速地将虞浓整个紧紧护在自己身前。
“搂着我,别出声。”低声说完楚瑜双腿一挟马腹,墨黑便嘶鸣一声,向前快速窜去。
“爹,有声音,有人过来了。”楚瑜环抱着虞浓,从她白嫩的小手里,摩挲接过了缰绳,然后把她一双小手,塞进温暖的披风里,他的声线平稳,毫不见慌张,接近楚雄后,在他旁边低声说道。
楚雄是唯一清楚自己儿子真实实力的人,怎么说呢,楚雄自己虽然在风云城名气大些,但说起来,不过是些出色的拳脚硬功夫。
功夫也分内家外家之别,他练得外家功,练得骨肉筋血,儿子与他不同,瑜儿虽然练剑,但他在青城山,习的是内家功法,内家功法主炼气,是需要天赋才能修行的法门。
外家虽然也要看弟子根骨资质,但实际上门槛很低,人人可练。
但内家功不一样,门槛更高,且门路很少。
尤其青城山的习剑之术,乃是武功中的顶级剑法,不是花点钱就能学到的。
仅用十年时间,他儿子瑜儿就以远超同阶的天赋和努力炼出了剑气,要知道剑气,乃是神通,能修出剑气的人,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