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纪北微的手。
陆书礼坐在他们对面:“谢谢啊,这衣服还挺合身。”
纪北微双手抱臂,抬起下巴蛮横道:“这衣服是我老公的,你穿过一次了,他肯定就不穿了,你开钱买下来吧。”
“好,多少?”陆书礼拿出手机,像个被强买强卖的嘴笨顾客。
纪北微道:“一千六。”
“好了,给你转过去了。”
纪北微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按下收款。
霍卿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加的他?”
纪北微心慌,之前为了瞒着霍卿。她一会儿删除陆书礼,一会儿又加回来,又或者和陆书礼用小号联系,操作了这么一堆,没成想在今天露馅了。
她笑着掩饰尴尬:“前几天刚加的,主要是辛泉想创业,托我向陆书礼咨询点事情,我就把他加回来了。”
“嗯。”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纪北微成心嘲讽陆书礼:“头发跟个鸡窝一样,也不嫌丢人。”
陆书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还好吧,很乱吗?”
“乱死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修边幅的人。”
接下来,纪北微蛮不讲理地对陆书礼“找茬”,说陆书礼的头发像鸡窝,说他一直在咳嗽,怕不是得了肺结核,让他离她和霍卿远点,可别传染了他们。
面对纪北微的没事找事,霍卿至始至终不加入话题。他清楚地看出来,即使纪北微对陆书礼的评头论足,显得无事生非。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注意力始终围绕在陆书礼身上。
霍卿心里堵得慌,纪北微真是当局者迷。
如果她跳出当事人的视角,以旁观者去看待整件事情。就能够发现,她对陆书礼的“恶语相向”,根本不是在挑刺,而是一种亲密无间的亲昵,是恃宠而骄的蛮横。
她对陆书礼的嫌弃,更像是妻子对丈夫无关痛痒的抱怨。
听着纪北微的絮絮叨叨,霍卿再也坐不住了。莫名之间,他突然就成了局外人,插不进去纪北微和陆书礼之间模糊不清的暧昧。
他站了起来,对纪北微道:“饿不饿,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好呀,你是不是晚上也没吃?”
霍卿:“没吃,其实我做了饭的,你一直没回来,我放冰箱里了。”
“那就热一下吧,我本来想和辛泉去吃火锅的,结果她哥追过来了。”
说到这里,纪北微这才想起来,应该要给辛泉打电话,问一下她的情况的。
她揉揉霍卿的胳膊:“你先去热饭,我给辛泉打个电话。”
“好。”霍卿在她额间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