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干嘛呢?要不咱们回床上去?”
纪北微按住他,让他不要动:“陆书礼,我想在你身上画画,就像是在瓷器素胎上彩绘一样,行不行?”
她其实很早就想在人体表面上试试彩绘。
她觉得瓷器未上色的素胎,摸起来很像是娇嫩的肌肤。一直很想知道,在人肌肤上的笔触,和在瓷器素胎上的笔触,到底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些想法,她从没有和霍卿说过。
霍卿是一个从小遵规守矩的人,她不好意思,也不敢对霍卿提出这样的要求,担心霍卿觉得她有某些怪癖。
听到纪北微的话,陆书礼二话不说:“想画就画呗,给老公来个大花臂。”
陆书礼无畏无惧的模样,让纪北微彻底放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颜料和画笔。”
陆书礼躺在地毯上,纪北微拿着细毛笔,一点点在他的胸口处勾勒墨线。柔软的笔触总是弄得他很痒,他动来动去,一会儿说痒,一会儿又摸纪北微的腿。
“你别动,你见过哪个瓷器像你这样动来动去的?”纪北微索性坐到他的腿上,压着他不让他动。
“我是有生命的瓷器,哎呀,老婆,好痒,你亲我一下。”陆书礼哀嚎着。
“亲了就不痒了?我看你就是有多动症。”纪北微放下画笔,找了张新的毛巾塞他嘴里。
陆书礼还是在乱动,快要画好的一幅藤缠牡丹图,被陆书礼这么一动,又给毁了。纪北微找来一根裤腰带,绑住陆书礼的手。
“别再动了啊,我再重新画一个。”
霍卿两天前接到纪北微的电话后,心乱如麻,他想见纪北微,就见她一面也好。如今正好以回来取东西作为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回来见见她。
他犹豫了一整天,到下午时还是出发了。
半年多没回这个小区,走到熟悉的小道上,心还是疼得跟针扎似的。他脑子一团糟,顺着记忆的路来到单元楼下,又乘着电梯上楼。
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在门口站了许久,他突然想试试,纪北微到底有没有把他的门锁指纹删除,有没有把密码改掉?
踌躇了许久,霍卿按下指纹,又输入密码,门就这么开了。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里的纪北微和陆书礼,纪北微穿着吊带贴身碎花裙,坐在陆书礼身上,手里拿着毛笔,地上放了一堆颜料盒。
而陆书礼赤着上身躺在地板上,嘴里塞了一块毛巾,手还被绑起来了。
三个人同时愣住,空气僵冷。半晌后,霍卿看向纪北微,终于开口打破平静:“原来,你喜欢这样?”
纪北微迅速放下毛笔,解开陆书礼手上的裤腰带,面红耳赤道:“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只是随便玩一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