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慈心跟着温之寒吃完了一顿相对安静的夜宵。吃完邵慈心就打哈欠,困意来了。
"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吃夜宵。"邵慈心坐在副驾驶上哈欠连天,眼泛泪光。
温之寒见状,柔声问∶"困了?"邵慈心揉着眼睛,,点了点头。温之寒∶"那我们回家睡觉了。"
邵慈心又是一点头,脑袋靠着椅背看窗外的奉城夜景。
天还在下雪。
静谧皓白的雪花翩然而至,落在路灯下,眨眼便融进光里。没有风声,也没有喧闹声,千家万户皆沉入夜色,安然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邵慈心突然又想起先前推开门看见的那一幕。那时温之寒仰头看着雪,接着又回头看向她。她冲她笑,笑容依旧无可挑剔。
接着她又想起俩人牵在一块的手,想起她给温之寒看的照片,想起温之寒说的那些话。——他们少了一份协议,而我们……少了一份感情。
很现实,也很清醒的一句话。
温之寒一直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她们之间存在着互不冒犯的边界。而有时候,清醒也是一种拒绝。
这样很好。
她们的协议没有被毁,她不用再为一段感情辛苦,不用去苦恼该怎么处理转变的感情。她们是合作伙伴,是朋友,仅此而已。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一瞬间的不忍。不忍看温之寒的眼睛,不忍继续那个清醒的话题。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大概是因为太累,所以产生错觉了吧。…。
她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因为不止一个节目要排演,再加上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去排练,甚至连休息时间都被剥夺。
幸好很快就要放新年假了。
她决定了,过年她一定要睡个天昏地暗,睡爽了再说!
想起温之寒也刚下班,她转头看向温之寒∶"你困吗,不要疲劳驾驶,要不我们靠边喊个代驾?"
温之寒却笑笑∶"没关系,我不困。"邵慈心默了默∶"那我陪你聊聊天。"
邵慈心张嘴就有话题,说的是她这几天排练碰到的好玩事。
她语调生趣,事情经她的嘴皮子一描绘,再枯燥的事情都能多出几分趣意。温之寒听得很有兴致,等她说完才搭话。
"只有跳舞和演小品吗?没有别的节目了?"
"没有啦,我能做的就这些。"邵慈心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总不能去唱歌吧?跳舞我好歹是有点功底在,唱歌就算了,私底下唱和拿到台面上摆活是两码事。我没这个金刚钻,就没必要硬揽这个瓷器活。"
别说有假唱,就是因为有假唱她才更不能上了。
她就是五音不全,不行就不行,何必拿一个假唱来遮遮掩掩?也不怕被人笑话。反正她唱不了歌,还有别的本事,不用非要做自己不行的活。
"对了,温之寒,你不知道我会跳舞吧?"
"知道,"温之寒突然说,"高中的时候看你跳过。"
邵慈心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
她们读的高中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艺术节,节目由各个年级的学生自己出,想表演什么都可以,被选上了就能在艺术节当天上台表演。